卡普走到战国的跟前，双手按在桌子上，花白的胡子都因过于激动而颤抖着。

战国毫不躲避的与卡普对视，眼神少有的冰冷，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卡普，你还好意思来怪罪老夫吗？”

“别以为老夫一点都不知情，火拳艾斯为什么能被生下来？你当初偷偷跑去推进城见罗杰，罗杰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老夫调查了火拳艾斯至今为止的所有轨迹，他的海贼生涯就是从东海，伱的家乡那里开始的，卡普！”

“这些难道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回答老夫！”

战国语气严厉到极点，一声声直击心灵的质问，把卡普问的哑口无言。

卡普完全愣住了，他不知道，他暗地里做下的那么多事，战国竟然都有所察觉。

想想也对，战国可是号称智将啊，头脑的敏锐、心思的缜密都要远超过他，他哪能真的完全把战国蒙在鼓里呢？

这么多年来，战国这个老战友实际上一直在包庇他。

卡普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是，这一回，就不能继续网开一面吗？

卡普咬着牙，老眼模糊，仍然坚持着要给艾斯说情。

“老夫不否认，这些都和老夫有关，所以战国，你想怎么惩治老夫都没关系，但没必要非公开处刑艾斯不可！你把他永远关在推进城第六层不可以吗？”

“不可以！”

战国断然拒绝，毫不犹豫。

“这场处刑是要遏制越来越嚣张的海贼们的气焰，大海贼时代就是罗杰开启的，用罗杰儿子的性命来结束，再合适不过！”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罗杰临死前的那句话，给世界带来了何等巨大的动荡，他也要为他的话付出相应的代价，那就是火拳艾斯的命！”

战国话说的斩钉截铁。

到这份上，卡普知道再无挽回的可能性了，他内心悲痛至极，拳头死死攥住。

良久。

卡普哽咽着声音道：“那就答应老夫最后一个请求吧，我想去推进城见艾斯最后一面。”

战国眼睛眯起，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乱来，卡普，记住你的立场！”

卡普沉默的来到推进城第六层。

当看到艾斯狼狈的被海楼石锁链拷在墙壁上，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终是到达了顶点。

“艾斯你这混蛋，为什么不听老夫的话去当海兵！”

垂着脑袋的艾斯抬起头，形容憔悴，哪有半点在莫比迪克号上时的意气风发。

他的骄傲，他的自信，他的轻率，在这种时候都成了笑话。

“老头子……”

艾斯沙哑着喉咙，看着卡普。

卡普流下两行老泪。

虽然有战国的额外准许，但推进城第六层关着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也不能久待。

“艾斯，你知道因为你，世界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吗，白胡子召集了他所有的追随者，要跟海军总部开战！”

艾斯闻言，身体大震，失神的道：

“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我只是个多余的人罢了，老爹……”

虽是这么说，但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喜悦感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处刑都是值得的。

他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

在卡普与艾斯见面的同一时刻。

他的另外两个孙子，路飞和萨博则悄无声息的登陆了司法岛。

前不久，路飞还在这里大闹了一场，打败了政府的直属机构cp9特工，救出了罗宾。

目前cp9成员们的伤势还没有恢复完全，因此司法岛的守卫并不算森严。

两人躲在暗处，萨博分析道：“距离艾斯处刑还有几天时间，他现在应该还被关在推进城，相比较在马林梵多从十万海军手里救出艾斯，在推进城里无疑更加容易一些。”

“推进城是海底大监狱，号称铜墙铁壁，光是想靠近那里都很困难，有正义之门在误导海流的流向。”

推进城之所以被称作世界第一的监狱，既有监狱长麦哲伦强大实力的缘故，也有推进城本身的位置因素在内。

在去往推进城的海路，海流是紊乱的，有巨大的正义之门阻挡。

只有海军的军舰，才能让正义之门打开。

因此，萨博来到了这可以直接通向推进城的司法岛。

幸好他跟着一起来了，否则一根筋的草帽路飞，是无论如何也考虑不到这么多的。

原著中，路飞能混进推进城，完全是因为女帝的帮忙。

“萨博，接下来要怎么做？”路飞着急的问道。

萨博神秘一笑：“接下来就是等，看见港口停泊的那些军舰了吗，只要有一艘有起航的迹象，我们就立刻潜伏上去，半路的时候夺了那艘军舰，就能前往推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