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就是像今天这二十几个人一样,被匈奴人如同砍鸡般,砍了咱们。
告诉我,你们选哪条路?”
任平言罢,周遭众人为之寂静,忽然人群中有一中年妇女,伸出手臂,任平见之,点头示意她,有话直说。
“将军!你们男人能睡匈奴人的女人,那俺们女人呢?”
“大婶,你要是不嫌弃自己吃亏,俘虏的匈奴男人,随便你挑,你们女兵皆如此!”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
………
任平言罢,在场众人皆大笑。
半晌过后,众人笑罢,还是刚刚那位大婶,第一个出言答道。
“任将军,俺愿意选第一条路,跟你干匈奴,睡爷们!”
“干匈奴,睡爷们!”
“干匈奴,睡娘们!”
………
一时间周遭士卒,齐声高呼。
任平见之,不禁微笑点头。
自己的草台班子,人心初定,任平一边让崔田统计捆绑了逃跑奸商的奴隶名单,一边和剩余的七名奸商俘虏,一同进了一间残破的土坯房。
“将军,我们可没有逃跑啊!”
“是啊!”
“我们没跑!”
………
一进土坯房后,这些走私犯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向任平表忠心了。
方才任平连砍二十四名奸商脑袋的场面太吓人了,这可不是在战场上,这是有理智,有计划的处刑,屋内剩下的七名走私犯,有几个现在裤裆里还是湿的呢!
他们的同伴,原本想赌其会法不责众,谁曾想碰上了任平这个“魔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任平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言语,就在方才他砍脑袋的时候,想明白了为啥这些商人,明知其有禁令还要跑,也分析出了这些走私犯和自己前世的商贾,最大不同。
“我知道你们别看现在是背靠黄土,面朝天,但是有门路能在三封郡城那个特殊集市上叫卖,想必都有些家资,甚至有可能都是世代经商,从小也没吃过刨城墙,挖砖石的苦。”
任平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周遭商贾闻言,皆纷纷低下了头,表示默认。
“商人逐利,那我就和你们谈一笔买卖。
朝廷专营盐铁的事,不用我和你们多说了吧?
按照大汉律令,边塞校尉,都尉,若驻地粮饷不济,有权调配当地资源,以充粮饷。
这里面的资源,可是包括盐铁的。”
能做走私犯的,都不是傻子,听了任平的话后,这七个人几乎是在同时抬起了头。
身为商人的明锐嗅觉,让他们察觉到了,任平言语中透漏出来的巨大利益。
鱼儿咬钩了,任平也不卖关子了。
“我现在放你们七个回去,你们可以动用身后的一切资源,来资助我。
不管是钱财,军械,粮食,奴隶,药材,我统统都要。
只要我活过了今年冬天,明年我驻地内的铁,盐专营权,便是你们七个的了。
我会按照你们资助的价值多少,分给你们,大小不一的盐铁专营权。
听懂了么?”
任平说罢,眼神紧紧盯着在场七名走私犯。
七名走私犯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但这里面利益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在知道朔方郡内多矿产的情况下。
好半天,方才有一矮小老者,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试探性的点了点头。
其他走私犯见有人做了表率,皆赶紧跟着一同表态。
“好!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任平的干脆,再一次让屋内的走私犯有些发愣。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他们,在一瞬间,便从土坯房中消失了。
甚至于,因为他们自身动作过快,还有两人挤在了门框上,谁也不肯退让,最后硬生生的一起挤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任平不禁发笑。
其原本是留着这些走私犯,制衡张义的。
但这一次去了趟三封郡城,任平便知道这些人没用了。
与其留在他手里,担心指不定哪天就会闹出幺蛾子,还不如画个大饼,把网撒出去,最后能不能捞到鱼都无所谓。
反正他知道,留他们在身边,指望这帮走私犯,和那些泥腿子以及其这个光杆司令一条心,是绝无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