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撕开了薄雾,将地上射得金灿灿的。
早起的官兵都看到了营地中央吊着的冈坂茶川,他们感到惊喜而振奋。
他们不吝惜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对冈坂茶川展开人身攻击,个别的人按捺不住,要对冈坂茶川进行拳脚的攻击,却被人阻拦。
“别去碰他!王大哥封住了他的穴道,万一给你瞎碰解开了他的穴,可就是帮了他的大忙!”
阿六多和尤三吃过早饭,懒洋洋地走到冈坂茶川跟前。
一直闭眼的冈坂茶川睁开眼睛,扫了阿六多和尤三一眼,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尤三说:“将军,这小子的模样挺滑稽的。”
阿六多说:“他现在还能滑稽,只怕到时会惨不忍睹哦。”
“为何?”
“你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会有什么待遇迎接他。”
“啊?哈哈,知道了。这小子,我看得千刀万剐才行。”
阿六多故作思考状,“你说,咱们这里有没有刀法好的人呐,这千刀万剐,可得讲究炉火纯青的刀功咧。”
尤三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是喀喇喇几下子,就把这倭狗给割断了气,那就失败了呀。”
“嗯,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挑一个刀法好的人行刑,一刀都不能少。”
冈坂茶川的额头上爆出了细密的汗珠,嘴角微微地抽搐着。
尤三呵呵一笑,“这倭狗身材高大,可得割好几个时辰了。”
阿六多摇头道:“怕是割上三天三夜也割不完。”
“那无妨啊,慢慢割,先割一个月,每天喂他一些汤水。”
阿六多蹙眉道:“一个月怕是不够咧,我看他这副身架,起码得割个三年五载的。”
冈坂茶川的眼角滑出了两粒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这时,吃过早餐的王开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王大哥,您起来了。”尤三笑眯眯地看着王开槐。
“嗯”,王开槐伸了伸懒腰,捂嘴打了个哈欠,“怎么样,二位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阿六多说:“恭喜王大哥马到功成。”
尤三说:“换做我等,只怕是永远都沾不上这厮的一根汗毛。”
王开槐看着冈坂茶川,“喂,倭狗,睁开眼来,看着爷爷们。”
冈坂茶川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惶遽。
王开槐道:“我是该把你就地处死,还是押回都城交皇上处置呢?”
尤三说:“王大哥,我俩刚才商议来着。我们说,要把他就地千刀万剐!”
“哦?”王开槐看了看冈坂茶川,“这个提议不错。这倭狗长得十分魁伟,割起来走刀很舒服的。”
阿六多说:“我们以为,起码要割上一万刀,中途还要喂他汤水,不能让他断气。”
王开槐嘿嘿笑了笑,对冈坂茶川道:“你看呢,他俩的提议你接受吗?”
冈坂茶川一动不动,也不答话。
“哦,忘了封住了你的穴道。”王开槐抬手把冈坂茶川身上的穴道解了,接着道:“要说你本事不赖,我封住你的穴位,你应该可以自行冲开才是,怎么死猪一样被吊了一个晚上?本来,我醒来时还以为你已经跑了呢,都有点后悔晚间没有将你宰了。”
冈坂茶川大口地呼吸着,调匀了呼吸,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嘿嘿嘿……你居然还跟我卖弄学识。”王开槐开心极了。
冈坂茶川翻了翻白眼,“你在水里不也是一只旱鸭子吗?比我可差远了。有本事你把我放回海里,咱们在水里大战三百回合,你赢了我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