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拍着胸口道:“我是登喜人,既然来到了洪爵,就要替祖国争光。这里的一点金器,于我的家当而言只是皮毛,若你要与我比试,那咱们不妨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拼一拼。”
胡静书有点心虚,因为她看到了毛翼飞眼底无穷的自信。
但自尊心和虚荣心作祟,使她坚持强硬,“那好,咱们就比一比,只要你能够搬来足够多的金器,比我的多,我就认输。”
“输了便如何?”毛翼飞问道。
“你要如何?”
“你陪我一宿便可。”
胡静书的脸唰地红透了,一时不敢表态。
而好事者正是巴不得看一出好戏,一齐火上添油,嚷着要胡静书接镖。
胡静书忽然一拍桌子,喝道:“从来只有男人陪我,岂有我陪男人的道理!”
毛翼飞说:“反正我就是这个条件,应不应战随便你。”
旁边的男性一齐为毛翼飞呐喊助威,要胡静书应战。
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财力比试了,而是意识形态的比拼。
洪爵的男性的男权意识被毛翼飞无意间诱发了,他们联合起来对抗以胡静书为代表的女权。
就连掌柜都忍不住小跑过来,帮毛翼飞说话:“他输了要陪你一世,你输了只要陪他一晚,天下哪有这样不对等的买卖!莫非你是胆怯心虚了吗?你就认定自己会输?”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也选择了毛翼飞这边的阵营,说:“要是我就应战了,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能够一生一世地陪在身边,那可真是幸福极了呀。”
胡静书感受到压力了,有姑娘为毛翼飞发声,无异是己方阵营出现了杂音。
毛翼飞打的却是另一番主意,万一输了,他大可以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这几天下来,他已经深刻领略到洪爵女权的可怕。
要是输给了胡静书,老老实实地陪侍左右,那命途可就悲惨得很。
没有自主,丧失人格,这是堂堂的登喜大帝所无法接受的。
众目睽睽之下,胡静书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我应战!”
人群爆发了欢呼,毛翼飞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
他想到的是最坏的结果,逃之夭夭之后,彻底不敢再踏足洪爵半步。
原本是为了解决扶梦的心愿,之后有了金器失窃的插曲,现在又踩进了与胡静书斗富的泥坑。
一旦偏离了主线,事情的走向便有点难以控制了。
他同时也感到了亢奋,只有不可预知的前途才具有挑战性。
他的底气在于圣坑。
除非胡静书的金器拥有量硕大无朋,否则以圣坑富可敌国的含金量绝不至于落败。
胡静书说:“那么接下来,要如何操作?”
毛翼飞说:“很简单。咱们一起去你家,你把你的金器搬出来,我也把我的家底亮出来,比比谁的分量足!”
一个男子兴奋地叫道:“得准备几杆大秤来称量!”
胡静书说:“好,那我们要等你多久?”
毛翼飞起身道:“你们先去,给我半个时辰就到。”
胡静书疑惑地道:“怎么可能?登喜距此地万里之遥,你上哪搬运过来?”
毛翼飞说:“怎么搬过来是我的事,你只管准备迎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