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一些官兵听到了毛翼飞的吼声,都是装作没听见,躲得远远的。
又是阿六多敲门了,“大人,大人。”
毛翼飞打开门,换了笑脸,“啥事?”
“我听见您发脾气了。有事可以跟我说吗?”
“乖孩子,你不用管我。去找哥哥们玩吧。”
阿六多转身跑去了训练场,跟官兵们练枪去了。
毛翼飞走出住房,走到那排矮小的营房前面。
刘龙义跟了过来,“大人,您看,咱们要不要按皇上的指令对营房进行翻新啊?”
“用不着。他说他的,我做我的。”
“那猪圈呢,要不要移到营地的角落里去?”
“不用了。他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刘龙义说:“大人,卑职以为,您此时宜委曲求全,暂避锋芒。”
“嗨,我还不够委屈的吗?你没见那小子拿着红缨枪对着我脑袋比划吗?这小子,跟他父亲一个德性,喜欢搞一些含沙射影。惹得我哪天来了性子,一把掐死他!”
刘龙义吓得吐出了舌头,不敢吱声。
毛翼飞看了看刘龙义,笑道:“怎么?你怕了吗?”
刘龙义说:“大人,我不怕。我既然跟定了您,无论您做什么,我都认为是正确的。”
毛翼飞欣慰地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也很开心。要知道,以前武德帝对我就是诸多猜忌,眼下换了个皇帝,居然又继承了他老子的遗志,这叫我如何忍受呀。我不是不愿意忍耐,只怕我哪天控制不住,错手将他杀了,要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
刘龙义轻轻地道:“无道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毛翼飞打了个哈哈,“现在还不能对皇帝下结论。至少目前,他即位不久,政治纲领还未施展。要是他能够治理好天下,只是对我不好,那我也要顾全大局,与他为善。”
刘龙义却道:“大人,权力斗争最为险恶,宜早不宜迟啊。”
毛翼飞说:“你的意思我懂。咱们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过了三天,喜易帝从宫里派出马公公来到了军营,向毛翼飞问起营房的建设和猪圈的改造事宜。
以前张公公是武德帝的红人,现在武德帝一死,张公公失宠了,马公公取而代之,成为新皇跟前的红人。
马公公说:“我前几日陪皇上来过,刚才去现场看了,压根就没有动土的迹象。”
毛翼飞说:“马公公,能否再宽限些时日,毕竟这大兴土木先要设计好,才能着手施工的呀。”
马公公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大元帅,你可不能阳奉阴违呀。皇上对军队基建十分重视,要是他的意见迟迟得不到落实,怪罪下来,怕你吃罪不起!”
“哎哟哟,公公言重了,毛某可是被你给吓尿了。这样吧,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营房翻新,猪圈移位。到时请您再来验收如何?”
“这还差不多。我走了。”
“好走不送。”
马公公一走,毛翼飞便紧锣密鼓地着手项目的改造。
他喊刘龙义请来城里的工匠,对营地进行了勘验,拿出了建设的方案和图纸。
隔了几天,工人们在工匠的带领下推倒了旧的营房,拆了猪圈,实施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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