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毛翼飞把这件事情就逐渐地淡忘了。
一天上午,毛翼飞正站在长廊边上观看馆员们练武,听到耳边有人叫唤:“大元帅!”
偏头一看,是略略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
这时,脑海里忽然闪过前几日发生的事件,心里便有了准备。
“略略元帅,是否又想来我这挖墙角啊?”毛翼飞笑容满面。
略略说:“我放弃了。军务那边,有部下在操持,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毛翼飞说:“我反正把话撂这了,只要你开心,军务可以不用管。”
“谢谢大元帅成全。”略略朝场中睃了睃,“刘龙义去哪啦?”
“你找他有事?”
“没啥事,就是想喊他出去喝酒。”
“我替你喊他过来。”毛翼飞对不远处的一个馆员道:“去场子里把刘副馆长叫过来,说略略元帅找他!”
馆员应了一声,拔腿跑进了比武场,向刘龙义传话。
过了一会,刘龙义走了过来。
毛翼飞识趣地对略略道:“你们聊吧,我还有事。”
毕竟这种敏感时节,他在场反而令气氛尴尬,不如让当事人自己解决。
说完,毛翼飞往伙房走去。
在伙房里呆了一刻钟,看厨子炒了两个菜,毛翼飞出来走回长廊,不见了刘龙义和略略。
遂问一个杂役:“刘副馆长和略略元帅上哪去啦?”
杂役道:“一起出武馆了。”
到了下午,毛翼飞坐在主厅喝茶,刘龙义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大人,您在喝茶呐。”
“来坐吧,我给你也泡一杯。”毛翼飞起身去泡来杯热茶,端底给刘龙义。
“谢谢大人。”刘龙义坐了下来。
“不客气。你跟略略喝酒去啦?”
“嗯呐。”
毛翼飞也不再多问,自顾喝茶。
刘龙义说:“我跟略略元帅在酒楼喝了几斤酒,吃了不少驴肉。”
“嗯,你不用向我报告,嘿嘿……”
“大人呐,人这辈子可真不容易啊。”
毛翼飞忍着笑,“怎么会发出如此的感慨呢?”
刘龙义叹了口气,道:“我以前只晓得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现在……”
“现在什么?”
“我悟到了新的道理,男追男,隔条河。”
“啊?听不懂。”
“就是只要两个都有意了,下河即可。若是无意,就只能隔岸相望了。”
“呃……好像不大准确。你大概是喝多了,不太清醒。等你休息好了,不妨好好想想,到底应该用什么来形容。实话跟你说,我很期待哦。”毛翼飞露出一脸坏笑。
“大人呐,我碰上这种糟心的事,您却看我笑话,真是不太厚道。”
“嘿嘿嘿……我又没有逼着你说。这个是个人**,我无权过问的。是你自己要跟我说的,我哪里不厚道了。”
“嗨……”刘龙义捂着脑袋,状颇痛苦。
“走吧,我扶你回屋睡觉去。”毛翼飞起身搀起刘龙义,去了刘龙义的住房,把他放倒在床上,再帮他脱去鞋袜,盖好被子。
毛翼飞正要出门,却被刘龙义喊住了。
“大人,我有话对您说。”
毛翼飞走回床头,“啥话?”
“我拒绝略略元帅了。”
“哦。”毛翼飞又想笑了。
“您有没有觉得,略略元帅穿着很讲究?”
“没怎么注意,不过要是不穿军服呢,衣着好像是比较光鲜吧。”
“岂止呀。他的身上还有香味。”
“这个我可没闻到。可能闻到了,也没怎么留意。”
“还有啊,他说话挺娘呢。”
“嘿嘿嘿……人家一个军中统帅,不至于吧,我从未发现他娘娘腔。”
“那是人多的时候。刚才,他坐我旁边,跟我嗲声嗲气地说话,搞得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呀。”
“好了”,毛翼飞整肃了一下表情,“这些话你就跟我说说,到此为止了。可千万别到处说,损坏了略略的形象,对我军形象也是大大的损害呀。”
“是,大人。”
“嗯,你休息吧,吃晚饭我喊人请你。”说完,毛翼飞出了屋子,带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