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
“从知府身上取下来的。是野兽的牙齿,很锋利,很大。”
“嗯,是挺大的,也挺利。”王开槐附和道。
“你觉得它是什么动物?”毛翼飞问道。
“恐龙!霸王龙。”
毛翼飞笑了笑,把巨齿收回口袋,说:“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回都城以后就以鬼神一说结案,向皇帝覆命。要是他不满意,我就甩手,让他另请高明破案。”
王开槐拍了一下毛翼飞的肩膀,“谢谢你跟我通气,不过确实不是我做的。”
两人离开竹林,走到寺院前面,刘慕诗和秦可宝正在大门附近的一口山泉边上饮水。
见王开槐和毛翼飞来了,二女开开心心地蹦跶过来,诉说山泉水的甘甜可口。
四人进了寺院,刚刚结束谈话的聚源和聚溪也出了禅房,走到了前院。
六人碰面,毛翼飞说:“我刚才和开槐聊了大事。”
聚源说:“么子大事,该不会是跟着他一齐造反吧?”
聚溪笑道:“翼飞啊,早先我一直不肯你喊我师父,就是怕你技艺惊人,却去祸国殃民啊。”
毛翼飞心知聚溪开的玩笑,说:“我俩讨论了一桩前不久光城发生的血案。”
王开槐说:“还谈得挺投机,翼飞虽然身在官场,思想境界却不是那些昏庸的官吏可比。”
聚源说:“反正不论如何,我和你师父都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和睦共处。至于你们要干什么事业,我们一概不管。”
聚溪叹道:“是呀。我们两个老不死好不容易才得了你们两个高徒,也指望着你们能够传承我们的技艺,并发扬光大,可不希望你们窝里斗哦。”
聚源与聚溪这一唱一和,都是商量好的。
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鸟,他们心中会没数吗?
毛翼飞倒不用费心,至于王开槐嘛,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了。
此番提出告诫,就是亮明底线,要毛翼飞和王开槐和平共处。
毛翼飞和王开槐都是心领神会,嘴上表达了对两位师父意见的尊重。
毛翼飞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学院去了。”
王开槐说:“我们也该走了,还要去驼城玩一圈的。不过呢,我们暂时不走,在这山上再呆一会,欣赏一下美景,还要跟灵飞和灵伏师兄叙旧呢。”
王开槐留下来的目的很简单,他的儿子王三元还在寺里呢。
之所以没有把这事说出来,也是对毛翼飞留了一手,不想被他晓得底细。
聚溪对聚源道:“师兄,咱们也就此别过吧,反正有事就跟我传音。”
于是,在聚源、王开槐和刘慕诗的目送下,聚溪与毛翼飞和秦可宝出了寺院,往山下走去。
走在山道上,毛翼飞问聚溪:“师父,您这是要回力城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聚溪嘿嘿道:“其实我也能飞,只不过没你飞得高,飞得远。你要是不怕麻烦,就把我送过去吧。”
毛翼飞伸手捉住秦可宝和聚溪的肩膀,飞到了半空,再往力城赶去。
站在寺院门口的王开槐远远地望见了升空的毛翼飞三人,说:“翼飞真是厉害,捎上两个人不显一点累赘,十分的飘逸呀。”
聚源在一旁道:“别捧他了,难道你会比他差吗?我教出来的徒弟,肯定是最好的。”
王开槐笑了笑,说:“师尊,三元在寺里可好呢?有没有给师兄们添乱呀?”
“嗨……那小子跟你一个德性,一天到晚地吵嚷,倒也活泼可爱,也没给我们添乱。这会,多半是灵伏抱进山里玩耍去啦!”
“嗯,那我们等他们回来。”
刘慕诗也是心情忐忑,早知道王开槐有个儿子,这会就要相见,她该以何种姿态去迎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