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带来的疲累和不适使得他不得不乞求带兵的主将,允许他出笼骑马。
结果引来了主将的一顿鞭笞,附加一番训斥:“你特么撒泡尿照照自己,还以为你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大王吗?”
大军抵达一座城池下面,主将刚宣布就地扎营,城门大开,守城的将领打着白旗出来投降。
大马主将哈哈大笑,欣然接受了官军的投降,并将官军就地改编,整合为一,扩充本部人马。
官军不战而降的消息像一只展翅的大鸟,飞遍了叉叉的国土,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为宫中热议的话题。
王后如坐针毡,求天不应,问地不灵。
她召集军方的首脑聚首,意在商量对策。
可是号令发出去,前来赴会的将领只有两个。
而这两个人,也是勉强给了王后一点面子,内心并不顺从。
王后一咬牙,要派这二人率领大军前去迎敌,也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可是这两位将军死活不肯接单,宁愿掉脑袋也不愿带兵出征。
王后气得泪液泛滥,脸上稀里哗啦,无奈老迈的姿色已经不能引起部下的半点恻隐之心。
王后把王开槐喊到养肺殿,说:“爱卿呀,如今敌人强势,往都城一路杀了过来,你看如何是好呀。”
王开槐说:“打呗,派兵对攻啊。”
“实不相瞒,本宫手上已无可用之将,国家危如累卵呀。”
“不至于。能够打仗的人屈指可数,你有一个就够了。”
王后眼睛一瞪,“没明白你的意思?”
王开槐说:“我告诉你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无论哪种行当,其中的佼佼者是极少数,也就那么一两个吧。所以你不用这么焦头烂额,因为几个将军喊不动,就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王后笑道:“有理。正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可是这一将我上哪找去?”
王开槐说:“找找呗,总会找到的。”
王后道:“你这不等于没说吗?要有的话我还问你?”
王开槐说:“可是你问我也没用啊,我手下又没人。”
“爱卿,不如你披挂上阵,替我去打一场?”
“哼……你想得倒美,我是带兵打仗的人吗?我虽然不爱下棋,却也不甘沦为棋子。”
王后苦着脸,“那可怎么办?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对不起,救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王后摇摇头,“要是你不肯助我,最后的结局也只有亡国啦。”
“亡国就亡国嘛,没什么大不了,就这么一个小屁国家,存在也着实费劲。”
“你这话说的……嗨,算了,我也尽力了,最后就任由敌人把我这一颗大好的头颅拿去吧。”
“哎……我给你一个承诺如何?”
“什么承诺?”王后的眼睛亮了。
“免死。无论如何,我都要保全你的性命。”
王后黯然道:“苟全性命,失去尊严,生不如死呢。”
王开槐说:“放心吧,你现今如何对我,我以后就怎么对你。”
“当真吗?好像你是大马的国王似的,可以给我免死券。”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把话是撂下了。”
几天后,王后又陆续收到了几座城市的守军投降了大马军的消息,不禁忧心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