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的双手紧紧地扣住了座椅的扶手,努力维持身体和心灵的平衡……
半个时辰之后,王开槐出了养肺殿,返回了阁楼。
王露瑶睡在客厅的长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王开槐蹑手蹑脚地走近王露瑶,伸手将她抱起,上了二楼的睡房。
两天后,王宫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王公大臣和王爷们带着妻小赶来王宫,他们身着盛装,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
叉叉王在敌方生死未卜,王后却整出了这么一出戏码。
宴会大厅里人员济济,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还有宫里珍藏多年的美酒。
王后独自坐在一张居中的餐桌前,两边的餐桌坐的是磨王和漉王。
挨坐在磨王身边的,是他的正妃和王开槐。
宴会之前,王露瑶央求王开槐一起赴宴,却被王开槐拒绝。
理由是,这不是一次单纯的宴会。
之所以不单纯,是因为王开槐与王后的密谋。
王后清了清嗓门,“诸位爱卿,为了犒劳你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本宫特地设下晚宴,望诸位把酒言欢,尽兴而返!来,咱们满饮此杯!”
王后端起了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磨王端杯与王开槐相碰,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王开槐,欲言又止。
王开槐小声道:“等下跟你说。”
酒酣耳热之际,王开槐在桌子底下拽了拽磨王的衣袖,“跟我来。”
两人出了大厅,走到一个偏殿外边的长廊上。
磨王背靠围栏,说:“你前几天在大殿上冲撞了王后,怎么现在就烟消云散了一样呢?她好像对你看法很好啊。”
王开槐说:“王后身为国母,自然是心胸广阔,怎么会与我这小人一般计较?”
“切。那婆娘是啥秉性我会不晓得?她以前锱铢必较,但凡与人有过节,都会想方设法予以报复,概莫能外。为何独独对你,却有不一样的对待?”
王开槐走近围栏,望着天边清冷的弯月,说:“她对我采用了各种手段。”
“各种手段?老弟,你没事吧?”
“没事。我跟她已经是一伙了。”
“啊?”
“她对我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向我妥协。”
“咦呀,可真有你的……可是,这又怎么可能?”磨王凑到王开槐面前,盯着他的面目,“莫非,莫非她以身相许?”
王开槐答道:“她的确有这个意愿。”
“噢……嘿嘿……明白了。”
王开槐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呐。”
磨王说:“你真的收了她?”
王开槐避而不答。
磨王说:“好吧,你不肯说,我也懒得问了。你想当大王吗?”
“不想。不过,我在积极地物色人选。”
“我来当大王吧,怎么样?”磨王的双眸发出狂热的光芒。
王开槐说:“你的要求,我会尽力满足。”
“这……太好了……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你等消息吧,一切尽在掌握。”
“嗯,那我就不啰嗦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大厅落座,在王开槐的授意下,一齐端着酒杯向王后敬酒。
“王后,大王不在,凡事都要仰仗您的支持和关照啊。”磨王谄笑着。
王后举杯起身道:“王爷乃大王胞弟,凡事我自会向着你的,请放心吧。”
漉王坐不住了,等王开槐和磨王回了餐桌,也端杯向王后敬酒。
王后却说:“本宫不胜酒力,有些晕眩,王爷的心意我领了,咱们无须客套。”
漉王愤愤地坐回了餐桌,向王开槐投去怨恨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