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哪来的?”
“底下的饭馆端来的,面条也是那里买的。”
王开槐把饭菜扒拉干净,把碗筷交给王露瑶。
整个下午,王开槐和王露瑶都窝在房间里,没有出门。
等到半夜,王开槐对床上躺着的王露瑶说:“我要出去办事了。”
“这么晚了”,王露瑶望一眼窗外的夜色。
王开槐没有搭理,走出房间,关上门。
他赶到磨王府侧面的围墙边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墙顶。
接着,他一跃而下,落到墙根的草丛里。
他蹲下来,把袋中的黑巾蒙到脸上,在脑后扎紧。
这时,一队巡逻的卫兵在前方走过。
一个卫兵出了队伍,走到不远处的墙角小解。
这个卫兵尿完以后,无意望了一眼王开槐的落脚之处,朝王开槐走来。
王开槐立马从地上拈起一粒石子,弹射到前方的屋墙上。
响声吸引了卫兵的注意,他走去屋墙边看了看,再去追赶同伴了。
王开槐起身小跑到长廊边上,一跃翻过了围栏。
他朝溪若夫人的房间望了望,转身去了另一边。
走过几间屋子,王开槐在一间屋子的门口止步。
与其它房间不同的是,这间屋子的门板底下有灯火泄出来。
王开槐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运气扩大了听力。
“爱妃,你不好好呆在府上,总要给我来出难题。最近反贼在绵城起事,已经连克十几座城池了,王宫上下一片恐慌啊。”
“王爷,您前天才答应我,要陪我去郊外游玩,这就不作数了吗?”
“不是不作数,也得看时候。眼下,大王要我带兵出征,我哪有闲情逸致来陪你郊游啊?”
“啊?王爷,您可是大王的亲弟弟,平定反贼的事情轮得到您出马么?”
“嗨……说是亲兄弟,其实毫无亲情可言。”
“这个您以前也说过,我都知道。可是您向来就不问军事,让您带兵出征,不是明摆着让您难堪吗?”
“你说错了,不是让我难堪,是让我跳火坑。万一我不幸被反贼杀害,正遂了大王心意。”
“哎呀,你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哼……要不是母亲在父王那里为他说话,以父王本意,我才是国王的不二人选。”
“可是,您要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呢?”
“不说这些,咱们早点歇息吧。”
灯火熄灭了,王开槐的脚边一片漆黑。
王开槐转身走到溪若夫人的房门口,门依然开着。
他翕动鼻子,依然能够嗅到房里逸出的淡淡的香味。
“王爷,是您吗?”房里传来溪若夫人的娇呼。
王开槐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翻过围栏,一飞升天。
他回到客栈的房间时,王露瑶还没睡。
她慵懒地靠在床头,眉目间含着若有若无的哀怨。
“事情办成了吗?”
“还没,但是有进展。”
“我等了你好久。”
“好久?一个时辰了不起吧?”王开槐走去窗台,俯瞰街景。
街道在悬挂在屋檐上的灯笼的照明下,泛着幽暗的光芒。
两个男青年并肩走在街心,说着猥琐的话语,相互推搡着。
“对你而言,你在办你所谓的正事。而我,却在体味着扎心的疼痛。”王露瑶又发话了。
王开槐扭头望着王露瑶,她已是泪水涟涟。
“你脑子没毛病吧?”
王露瑶拭去泪水,望着地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