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把真气运于面门,抵受暴虐的同时,朝那人蹬出一脚。
这一脚正中对方的小腹,且是临危一击,威力非凡,将这人蹬飞。
王开槐无暇顾及伤势,半蹲下来,双掌掌根相贴,做出一个巨大的真气弹。
然后朝空中的人影发射,真气弹嗖地一声,破空而去。
半空中发出一声剧烈的炸响,那人惨嚎一声,被炸得四分五裂。
王开槐仰头望着漫天的血雨和肉块,心情十分沉重。
良久,他才缓过神来,慢慢往山下走去。
到山腰时,山脚下的老板娘就叫喊起来:“你下来啦!”
王开槐慢慢吞吞地走着,压根不予理会。
走到山脚,老板娘兴高采烈地迎上来。
“啊哟,你受伤了?”
王开槐看了老板娘一眼,朝帐篷走去。
帮众们各忙各的,一点也没有受到刚才山顶对决的影响。
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不是没发现,而是看到王开槐已经平安下山,便不再过问。
在这些人心目中,王开槐的所作所为都是必须的,无须背上道义和良心的负累。
即使问了也白搭,人家打架都上天的,交流起来障碍太大。
只有王小果小跑过来,惊讶地道:“王大哥,您受伤了,我去拿药。”
王开槐摆手道:“不用,皮外伤,我自己处理。不过,要劳烦你帮我打一盆清水过来。”
王开槐和老板娘进了帐篷。
隔了一会,王小果端着一盆水进来,依照王开槐的嘱咐搁在桌子上。
王开槐走到桌子边,俯身用手掬起一捧清水,洒在脸面上。
轻微的刺痛瞬间在面部蔓延,他的心也抽搐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洗?”老板娘在一旁问道。
“不用。”
王开槐洗过几次脸面,一盆清水已经变成了血水。
“请你帮我把这盆水端出去倒掉。”
“好的。”老板娘端起水盆出去了。
王开槐盘腿坐到帐角,闭眼运气。
将真气调运到面部,进行伤口的辅助愈合。
他感觉伤口处热辣辣的,还有些瘙痒。
回到帐篷的老板娘失声道:“你的脸上在变化啊。”
王开槐忍着刺痛和瘙痒,加大气流的运转。
老板娘持续发表着观感:“你脸上的烂肉都愈合了……咦呀,好像结痂了……哇噻!连痂都掉了,完好如初呀!”
王开槐睁开眼,将真气归于丹田,站了起来。
老板娘满眼放着电光,走到王开槐跟前一番打量后说道:“厉害了我的哥,你白白挨了顿臭揍。”
王开槐憎厌地看一眼老板娘,说:“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九死一生啊。”
“看得出来。不然下山时那么懒,连飞都省了。”
“那个家伙给我造成了一点麻烦。”
“嘻嘻嘻……脸都被人家打烂了,一点麻烦?”
“说实话,他跟我相差无几了。”
“我现在也晓得,原来你也跟官府势不两立呀,到底咱们是一路人。”
“不一定。也许明天我们就决裂,也说不定后天我跟官府就勾搭上了。”
老板娘坚决地说:“不可能。我跟你永远不会陌路。”
王开槐嗤笑道:“我现在就要杀你,你还跟我同路?”
“你杀呀。”老板娘闭上眼睛。
“行了,睁眼,不想跟你调情。”王开槐吁了口气。
老板娘问:“你有心事啦?”
“是的。刚才解决掉的这个人比官府之前派来的人要强。要是下次再派人来,我不一定能够赢了。”
“别怕,我对你有信心。”说着,老板娘挽住王开槐的手。
王开槐马上挣开,说:“不要趁机揩油,要说话就好好说。”
老板娘嬉笑道:“显得你未经人事一样,跟我装嫩呐。”
“我还真的是童男子。”王开槐认真地说。
“哦?”老板娘半信半疑。
这时,帐篷外面传来喧哗,马魁带着手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