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点肉食,你这动作好像有点大呀。”
“不大。只要能买肉。”
“好吧。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只是咱们来到叉叉的初衷,就是要告别登喜的抢劫生涯,现在你又蹚这趟浑水,我有点不是滋味。”
王开槐说:“我也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叉叉的官府与登喜的官府一个鸟样。我们已经被他们逼上山了,由此带来的诸多麻烦,也由他们一并承担。”
马魁说:“难道天下这么大,就没有一片容身的净土吗?”
王开槐说:“这个我无法回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天后的上午,有人找马魁提出申请,说是要下山去购买一点生活用品。
马魁虽然有些顾虑,但拗不过手下的苦苦请求,只得答应下来。
但是再三嘱咐手下注意人身安全,不要与人发生纠葛,赶在天黑之前上山。
到了晚饭时间,下山的两人还没回来。
马魁在悬崖边上来回踱步,不时望一望山下。
他的心头泛起不详的预感,对做出放两人下山的决定感到十分的后悔。
马魁心不在焉地吃了点饭食,绕着山顶走动。
眼见着天色渐渐地黑了,他的心中的焦急转成了浓浓的担忧。
又过去半个时辰,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唯有帐篷里依稀的灯火能够稍微缓解马魁的焦虑了。
再晚些时候,马魁进了帐篷。
他躺下来,却无法安睡。
他静静地聆听着帐篷外面锐利的风声和野兽的嚎叫,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早间,马魁心急火燎地找到小四,把昨日的事情说了。
小四说:“我以为,情况不容乐观,他们俩应该是遇到事情了。”
“那可如何是好?”马魁顿时就没了主见。
小四说:“我带人下山去找,你看好山上。”
马魁说:“有劳你了,注意安全!”
小四带着两个弟兄下山去了。
而这一切,王开槐还蒙在鼓里。
中午的时候,小四他们三个人还没回来。
马魁心急如焚,饭都吃不下,躲在帐篷里不出来。
倒是给王开槐送饭的王小果多了句嘴:“今天中午可奇怪了,两位当家的都不在。”
王开槐问:“他们去哪了?”
王小果说:“我们当小弟的,哪敢过问当家的事情呀。”
王开槐说:“我等下去看看。”
王开槐吃了饭菜,出了帐篷,就近先去了小四的帐篷,里面无人。
王开槐又去了马魁的帐篷,见马魁坐在椅子上,眉头上挂着一把大锁。
“怎么,吃饭都没胃口了吗?”王开槐笑道。
马魁摇摇头,不说话。
王开槐又说:“小四呢?小四都不见了,该不会是打猎去了吧?”
马魁估计瞒不过去了,便把两个伙计下山购物未归,以及小四带人下山寻找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
王开槐听完后沉默半晌,说:“我才去官府杀人抢劫,他们这一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啊。”
马魁面露悔愧之色,“我一时糊涂,不该放那两个人下山,后来更不该一错再错,放小四他们去找。”
王开槐说:“行了,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我再下山找找,就算是亡羊补牢吧。”
王开槐出了帐篷,飞到半空,绕着山体转圈。
一直飞到山脚,也不见自己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