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说:“只要你在这里坐镇……”
王开槐立马打断:“不要跟我说这个,我不爱听。好像我变成了你们的保姆,难道我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专门为你们服务吗?”
“保姆?”
“听不懂就算了,懒得跟你解释。反正你们别次次都来指望我,我可真不想这么辛苦。”
小四反唇相讥:“你这话我可不认同。找个人都不用亲自动手,放一点白气出来就成,这跟打个屁有啥区别?让你打个屁就是辛苦吗?”
王开槐说:“反正我就是不高兴,必须拿出一个万全的对策来。”
正说着,两人到了马魁住的房屋前。
马魁站在门口,笑眯眯地道:“你们两个争论啥呢?”
小四说:“进屋说去。”
三人进了屋,把门关上,分别拣了张椅子坐下来。
小四说:“王兄弟不高兴哩,嫌我们拖累了他。”
“哦?”马魁望着王开槐,“开槐啊,让你跟我们混在一起,的确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呀,我们都把你当成自己人,有着一份感情呐。”
王开槐摆手道:“现在不是讨论感情的时候。你们刚才也经历了官府的强征兵员的事件,以我的判断,他们一定还会卷土重来。”
马魁与小四对视一眼,说:“我认为,由他们来便是,来多几次,领教了你的厉害,晓得咱们是啃不动的硬骨头,以后自然不会再来了。”
王开槐想了想,道:“你讲的也有道理,但是欠周全。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抓人,我的应对也必须逐渐提高威慑。说实话,我能够轻易打败他们,但是既要让我把他们打败,又能够控制威慑提升的效果,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大不了把他们杀了。”小四咬牙道。
王开槐斜了小四一眼,“杀了?官差是杀得完的吗?你想我一直坐在这里杀官差,杀完了官差,再等叉叉的官军前来剿灭吗?”
马魁面色沉凝地点了点头。
王开槐说:“我们不能以静止的眼光看待事态的发展,恶性的对抗和矛盾是一定会逐步升级的呀。”
马魁说:“既然这样,开槐,你给个意见吧,我们听你的。”
王开槐苦笑道:“我能有什么高见,除了跑路,我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们俩也琢磨琢磨吧,谁的主意好就听谁的。”
屋内暂时陷入了沉寂。
马魁和小四耸着眉头苦想,王开槐却是吊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
过了老半天,马魁终于开口了:“我想呀,咱们呆在这里是不行了。可不可以分头潜入村中,在村民家落户呢?反正大家手头上都有银两,只要给够钱,人家多半是会答应的。村子这么大,二十几个人还容不下吗?再说,万一遇到了难事,大家还能够聚集起来,相互都有个照应啊。”
小四道:“我看行。”
马魁问道:“你呢?开槐。”
王开槐说:“行吧。暂时也只有这样了,人生地不熟的,本来我还想,咱们是不是找座荒山落脚,过点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怕进了村,到时候一有麻烦,你们就往我那儿跑,最后又是回到了如今的局面。”
“哎呀,这可真是醍醐灌顶呀”,小四看着马魁,“王兄弟这么一说,我倒也明白了。咱们不能进村入户了,咱还是先去找座山躲起来,先避过官府征兵的风头再说吧。”
马魁叹了口气,“天下虽大,无处安身呐。”
王开槐说:“莫怨天尤人了,你们商量好了,再征求一下兄弟们的意见,愿意上山的跟我们走,不愿意的自己保重吧。”
小四说:“这个我有把握,既然已经留了下来,肯定不会再有人脱钩了。”
王开槐说:“不要跟我说肯定,我不接受间接的意见。你尊重他们的意愿吧,马上去落实,我这里就先做准备动身了。”
马魁和小四离开了屋子,征求手下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