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开槐被帐篷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催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入口外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在劲风中婆娑起舞,翠绿的叶片泛着点点金光。
一个人影闪出来,遮蔽了视线,是那个给王开槐送烧鸭和烧酒的少年。
“王大哥,您醒来了?”少年笑着,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王开槐坐起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果。”
“哦,也姓王,咱们是本家。”
“嗯”,王小果走进入口,俯身道:“您要吃点什么?我给您送来。”
王开槐揉着眼角,“随便吧,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我去了,您等会。”王小果转身出了帐篷。
王开槐掀开被褥,起身走出了帐篷。
河岸上,众人忙着生火劈柴。
河边上,有人在洗漱,也有人在清洗菜叶和肉块。
对河岸边是一片卵石密布的河滩,再往前,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浓密的丛林。
丛林的上方盘桓的几只白色的大鸟,先后转向飞去了后方。
王小果小跑过来,手上有酒壶和一个油纸包。
“王大哥,您试试烧鸡嘛。”王小果递出手上的东西。
王开槐接过烧鸡和酒壶,闻了一下壶嘴,说:“你们都习惯早上喝酒吗?”
王小果说:“您不喜欢吗?您想喝什么?”
王开槐说:“通常都是喝水。”
“那我去倒水。”
王小果刚要转身,被王开槐喊住:“不必了,酒也行。”
王小果说:“那您慢吃,我去帮忙做饭了!”
“去吧。”王开槐转身进了帐篷,坐到地上,搁下酒壶,打开了纸包。
他拎起酒壶,对着壶嘴来了一小口酒水。
然后撕扯温热的烧鸡,边吃边喝。
把鸡吃得差不多时,小四闪到了入口,俯身道:“王兄弟,在吃早餐呐?”
“吃完了,进来坐吧。”
小四进了帐篷,席地而坐。
王开槐把剩下的一个鸡屁股塞进嘴里,提起酒壶来灌了一口酒水。
小四说:“我想向你请教,进了叉叉,我们该做些什么?”
王开槐把酒壶搁下,说:“你问我?”
小四笑道:“咱们不是一起的吗?总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有理。我看呐,你们进了叉叉,就找块地,种种粮食,砌点房子,安居乐业吧。”
小四说:“你的意见我也想过。去异国他乡当良民,应该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可不是?”王开槐拎起酒壶,喝了一口,“告别从前的罪恶和肮脏,拥抱新的生活。”
小四仰头出神地道:“要是能够娶个媳妇该有多好。”
“再给你整两个大胖小子。”王开槐补充道。
小四瞅着王开槐,嘿嘿笑起来。
王开槐说:“总之我认为,既然出了国,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