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诗起身从一个水壶里倒出一杯水,端给毛翼飞,“口渴了吧?”
毛翼飞迟疑地接过水杯,望着清澈的水,“不会有毒吧?”
刘慕诗嘻嘻笑道:“这点胆色都没有,你比他可差远了哦。”
毛翼飞立马端起杯子把水喝干,凡是涉及与那个至亲至爱的比较,他都不甘落后。
刘慕诗鼓掌,“很好。”
毛翼飞搁下杯子,说:“莫名其妙就被你拖进了你的故事,我的好奇心大发啦。你快说说,你的至亲至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刘慕诗幽幽地道:“他没有你这般开朗,总是沉默寡言。”
毛翼飞乐坏了,“你可说得太对啦,像我这般阳光明媚之人,你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不懂你说的典故是什么意思。总之,人生际遇不同,他肯定不如你这般意气风发,他一直都是忧心忡忡。我在想,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我尝试着与他交流,想从他口中获知一二。可是,他始终三缄其口,不愿吐露。”
毛翼飞说:“既然他从不把你当自己人,那你为何还痴迷呢?”
刘慕诗摇了摇头,“不是的。他并非刻意保持神秘,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说得很对,他越是沉默寡言,我就越是想一探究竟。”
毛翼飞忽然觉得,再去探讨这个男人的个人魅力,自己马上要被气炸。
他转移了话题,说:“你的毒种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他留给你最后的礼物?”
刘慕诗说:“他走时向我植入了毒种。有了毒种,我便可以操纵教众,也能够使自己不受侵犯。”
“他以前是教主吗?走后才由你接任?”
“不是,起先我是光城毒帮的帮主,只会带领手下制毒,把人毒倒劫掠钱财。他用毒种控制了四个护法,然后教了我引爆毒种之法,以对四人进行控制,确保他们对我忠心。然后让我改掉毒帮的名号,成立天毒教,授意四人以植入毒种的方式网罗弟子,扩大天毒教的规模。”
“奇怪。他向你植入毒种,让你有自保的能力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成立天毒教呢?这不仅大大超出你自卫的范围,还涉及到了招兵买马呀。”
刘慕诗说:“我不管。我只知道,他要我做的一定是对的。”
毛翼飞瞪起眼睛:“你没是非吗?”
“是非?”刘慕诗不屑地一笑,“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你也太小看至亲至爱这微言大义的四个字了。既然我认定了他,人世间便再无是非。”
“呃……没办法,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就会是这个样子吧。那么,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我只知道,他一定在干一件大事,随时有可能惊天动地。”
毛翼飞抠着下巴,“仅仅就天毒教一事,我便可以断定,他是一个危险分子哦。”
刘慕诗道:“你想对付他吗?”
“有这个想法。咋地?”
刘慕诗开心地笑道:“我倒是十分期待。”
毛翼飞一呆,“你期待什么?”
“我想看到你们两个的对决。”
“他配吗?”毛翼飞骄傲地撇起嘴。
“他一定配得上做你的对手。”刘慕诗的一双美目迸射出狂热的光芒,“我虽无能,但是我有眼有心,我能够辨识出真英雄。”
毛翼飞嗤笑道:“真英雄?凭他植入毒种控制他人的下三滥手段,就配不上这三个字。”
刘慕诗争辩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坚信,要成大事,需不择手段。再说,他的本事,可不仅仅限于植入毒种哦。”
毛翼飞激动起来,嚷道:“事实摆在这里。他就是毒攻的高手,充其量,也就是个毒王,或者说王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