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队长搞不清状况,问道:“马大人您为何跪地?”
马侍郎指着毛翼飞,“还不是这个恶徒!他殴打本官,快把他抓起来!”
队长进了屋子,对毛翼飞拱手道:“大人,您跟侍郎产生了误会吗?”
“没有误会,这小子目中无人,我出手惩戒了一番。”毛翼飞道。
马侍郎骂队长:“你瞎了眼,你的主子是谁都不认得了吗?”
队长诚实地答道:“马大人,这位毛元帅总督天下兵马,是我们的顶头上司。”
马侍郎转动眼球,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好像最近是任命了一个总督登喜兵马大元帅,可是怎么又是馆长呢?”
左参事道:“我们大人是兼职啊。”
“哦”,马侍郎立刻堆起半边笑脸,“对不起,失敬了,大元帅。”
毛翼飞不予理睬,问左参事:“你们俩昨日来讨钱,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么?”
左参事道:“我们只说受馆长派遣。可是怎么晓得,这种重要官员的任命,马大人会不知情呀。”
马侍郎说:“元帅,我平日里公务繁忙,没去关注人事的变动,请原谅。”
毛翼飞叹口气,说:“起来吧。”
然后扭头对队长道:“你们也出去。”
马侍郎去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到毛翼飞身边,“元帅,请坐,我亲自为您奉茶。”
毛翼飞厌恶地瞅了一眼马侍郎血肉模糊的半张脸,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马侍郎端着杯热茶走到毛翼飞跟前,放到一边的茶几上,说:“元帅请慢用。”
毛翼飞说:“也不用客套了。想必昨日,他们两个已经跟你把武馆缺粮饷的事情都说了,你就给句话,拨不拨钱吧?”
“元帅快人快语,我这……”马侍郎皱眉“咝”了一声,说:“元帅,请容我先去处置一下伤口,十分火辣刺痛。”
“去吧。”
马侍郎一出门,左参事就发话了:“大人,您可真威武。”
右参事:“把户部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嘿嘿。”
这一说倒提醒了毛翼飞,刚才的出手似乎有些鲁莽了。
马侍郎是户部的要员,单纯的打几下倒没有痕迹。
可是半边脸都受到了损害,万一惊动了他的上司,恐怕会引起纠纷。
等了一刻钟,马侍郎回来了。
与马侍郎一同来的,还有一个面白体胖的中年男子。
马侍郎受损的半张脸已经打上了药贴,另外半张脸紧绷着,双眼含着隐隐的煞气。
“哪位是毛元帅?”白面男子发话了。
“我就是。”毛翼飞应声道。
“这位是我们尚书谭大人。”马侍郎指着白面男子道。
“哦,谭大人好。”毛翼飞随口回应。
谭大人说:“马侍郎刚才向我禀告了你们的来意,我特地来做一个回复。”
“哦,我们武馆每月粮饷只有区区二十两,实在不够,请你谭大人解决一下吧。”毛翼飞说。
谭大人道:“饷银是我们户部定下来的,也是由皇上钦定的,不能更改。”
毛翼飞斜了谭大人一眼,呵呵笑起来。
谭大人又说:“另外,毛元帅你作为军中大员,来我户部,却对我部官员辱骂殴打,无视我朝法令,情节恶劣。”
这话说得心平气和,却是含着锋芒,又恰如其分,令毛翼飞无法反驳。
事已至此,钱没要到,还要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