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下颌垂着一把黑胡须,头顶盘着发髻。
“你就是登喜武馆的馆长?”台阶上的人发话了。
毛翼飞停住脚步,看了看那人,说:“正是。你是毛派的掌门人?”
“不错。”掌门人起身下了台阶,在距毛翼飞十米开外站定。
毛翼飞说:“礼数虽然不周,但你还是给了我面子。”
掌门人道:“何以见得?”
“至少你下来台阶,与我面对面,而不是高高在上了。”
掌门人道:“我只是民间门派的掌门,不会官场那一套。但你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来呀,看座!”
毛翼飞摆手:“不必。我站着就好。”
掌门人道:“贵客前来,有何贵干?”
“我想了解一个事情。”
“请讲。”
“如果你愿意,请告知我,毛派与境外冈底国之间的一些勾连。”
掌门人眨巴眼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哼……装迷糊不是上策呀。”
掌门人横向走动,说:“我毛派乃儒城第一大派,子弟众多。作为掌门人,我如果不严格管教,约束他们的行为,岂非成为地方的祸害?”
毛翼飞说:“我问的是你与冈底的勾连,你却跟我说如何管理门派。要我说呢,你这老小子,不是蠢,就是坏。”
“你……”掌门人恶狠狠瞪了毛翼飞一眼。
“怎么?你还想吃了我不成?”毛翼飞走前几步,“你看上我哪个部位了?我的头发你要不要?”
“请止步,否则……莫怪我不客气!”掌门人警告道。
毛翼飞却是脚步不停,边说:“你已经很不客气了,跟一个大元帅吹胡子瞪眼,还威胁我不准走近。我偏要走,你怎么着吧?”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掌门人捏响了拳头。
“啊哟……”毛翼飞故作受惊地往后一仰,说:“你要打我吗?”
“馆长,不要逼人太甚。”掌门人拱手道,“老话一句,狗急了都会跳墙呀。”
“呵呵……你可吓到我了。你们又是啃头皮,又是吃头发的,我可是非常害怕。我打算这就回去,调集大军来平了这座毛山,你看如何呀?”
掌门人不吭不响,盯着毛翼飞,似乎在判断他的话的真假。
毛翼飞接着说:“据说以往你们联合冈底,击退过官府和守军的联军。不过我有言在先,全国兵力都由我调配,我把人调来,怕是用脚都要把这山头踏平。”
掌门人盯着毛翼飞阴阴地笑。
“笑啥?又打什么算盘?是打算现在就把我留下吗?”
掌门人收了笑,说:“如果有必要,我的确会这么做。”
毛翼飞说:“你不妨试试,现在,马上。”
掌门人说:“我听说,你在军中如日中天,战力首屈一指!”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
“咱们出去打!”掌门人下了决心。
一会工夫,大厅里的人走完了。
所有人转移到了外面开阔的操坪。
毛翼飞与掌门人拉开距离,进入了对峙。
毛翼飞问道:“我想知道,你与气宗的宗主谁更厉害?”
掌门人说:“有过切磋,互有胜场。”
“嘿嘿……我劝你放弃吧,你应该知道,那小子被我给咔嚓掉了吧?”
掌门人阴冷地望着毛翼飞,说:“一物降一物,焉知你能过得了我这关?”
“那就干!”说话时,毛翼飞已经腾空。
掌门人脚尖一点,离开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