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护士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眼睛与头发都是棕色的,脸上画着自然的淡妆。亚麻色的衬衣稍微宽大一些,更显出她的身材有些丰腴。
此时,她正侧着身子坐在养父老汉顿的大腿上。
“我的神啊。你的意思是说,昨天镇子里的高层为了将水晶矿的消息封锁,竟让聘请了私家侦探下毒、将知道这件事的人记忆都给抹除了?”珍妮护士拍了一下老汉顿不老实的手背。
虽然珍妮护士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让远处黑影里藏匿的特蕾西听了个正着。他回身对着安洁莉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蹲下身子一动也不动,静静地聆听。
“你可小点声吧,我的心肝宝贝儿,”只听养父老汉顿噎了一口酒,啧了啧嘴巴,“你如果不想被城防军抓去拔了舌头的话,就保持安静一会儿。这件事也许就是执政官指使的,或者是东麓兄弟会派人干的,毕竟这群家伙都穿着一条裤子。”
老汉顿的胡茬子扎得她又痒又痛,珍妮护士一边扭动着脖子闪躲,一边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谁知道呢,可能是毒药的量还不如我每天喝下去的酒来得浓烈吧。”老汉顿含糊地回答道,“后来,当我回想起在矿井下发生的事情之后,吓得我魂飞魄散。”
珍妮护士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说,矿井下面在开采过程中真的发现了水晶矿?”
“是的,”老汉顿的喉头发干,“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很难相信竟然在我们这个穷山沟沟里也会出现可以令领主会都寝食不安的水晶矿。”
珍妮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会不会发生治安动乱?”
老汉顿叹气,手上也随之用了一点力:“这年头打仗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到时候我会保护你的。”
珍妮扑哧一下笑了:“你拿狗毛保护我?就你这个瘦弱的小身板,还支撑不了我坐两下的重量。”
说完,珍妮果真的在汉顿的大腿上用力地坐了一下。
汉顿的骨头都快被坐断了,齿牙咧嘴地叫道:“哎呦,你这人怎么闹着玩下死手。”
“谁让你不老实,”珍妮拿起桌子上的一块奶酪放进嘴里,然后问:“那些矿工们会不会还有危险?”
汉顿沉吟良久,才回答道:“应该不会,这一次东麓兄弟会的手段还算是温和,也可能是顾忌教会的面子,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估计,最近岚汀镇和布鲁多利村子里的兵力会不断地往咱们麓水镇靠拢,平日里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喝了一口酒,汉顿又继续说道:“总之,最近这几天我不打算去上班了,就住在你这里,你帮我弄几张传染病的证明,最好是可以让我的孩子们可以被单独隔离的那种。”
“你为什么不去苏珊那里住!?”珍妮护士显然醋意大发。
苏珊是一位灵媒,开了一家通灵小屋,实际上却是谁也没有见过她能够成功的通灵,她仅仅是依靠纸牌、看手相来帮人占卜赚取一些生活费用。
“别这样,亲爱的。”养父老汉顿哭丧着脸,转移话题说道:
“你可不知道,今天下午,那些教会的人好像是疯狗一样,把我的家给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