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上来看,这些人在各自村中,都属于朝不保夕的穷人,攀高枝的心理极重,即便是不嫁给华兴人,将来最好的出路,也仅是卖身给富户而已,正常情况下,穷人嫁穷人,劳作一生,才是主要途径。
了解清楚情况后,孟庆祥随即作出安排,对于第一种情况,夏浚洲这边把银子付给陈、胡二人即可,相关的劳务费尽量多给,绝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一场。
对于后两种情况,孟庆祥建议孔杰辛苦一下,一一向那些人说明情况,能用银子解决最好,如果不行,给些盘缠打发回去,也好过将来惹事生非。
在原则把握方面,孟庆祥让孔杰等三人给大家说清楚,华兴人这边是正常婚娶,将来也会正常来往,但要想借风而上,趁机捞油水、仗势欺人,那是痴心妄想,到时候处罚下来,可不会看你闺女面子,至于由此发家致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自家有本事,华兴人自然会给你机会,如果你自己没本事,还想躺在华兴人身上吸血,搞什么全家沾光的把戏,那还是老老实实返回,别在这里找不自在。
总之一句话,谁想仗着华兴人的势力图谋不轨,等来的必然是鸡飞蛋打。
孟庆祥说完意见,夏浚洲又补充起来,表示除了大原则不能改动之外,咱们现在人手紧缺,如果这些人愿意投靠,不管是务工,还是分地,都能给予照顾,只要把他们那些不靠谱的念想打消,其它的事情都好办。
听着华兴首长们一通说辞,陈、胡二人多少有些蒙圈,不就是娶个媳妇嘛,哪用如此麻烦,难不成稍稍照顾一下,也会成为罪过?
当下不敢发问,等三人出门,胡守信忍不住开口向孔杰问询,你们华兴人是不是管的极严?以后对我们是不是也是一样待遇?
孔杰苦笑起来,让他们不必担心,只要别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其实也没那么严格,若是还像在州城那样,不把百姓当人,那就别在华兴这边混了,迟早生出事非,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华兴集团来崖定居,对百姓看的极重,规矩肯定比燕朝要严的多,否则也没必要因为娶亲这件小事,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孔杰这边细细解说一番,陈、胡二人才略略放心,互相告诫着千万别乱来,一不留神上了村外的高台,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这边刚让孔杰等人外出说项,便有在村代表登门拜访。
代表们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那就是给华兴男子保媒说亲,早知华兴人要求不高,哪能轮到外边那帮穷鬼,谁家村里还没个把待嫁的闺女。
说白了,大家以前一直把华兴人当老爷看,寻常人家的女人,哪能高攀的上,而周边富户,个个都是打压的对象,代表们也不会随意帮着说项,一来二去,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漏了,如今见孔杰领着一帮穷鬼女人进村,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是崖东人的福利,却偏偏让崖西人占了头筹。
见大家如此热情,孟、夏二人只能无语苦笑,随即表示工作组乐见其成,只是其中规矩,也得提前和代表们讲清楚,别想着攀上高枝,便能飞黄腾达,那咱们四下张罗,到底图了个啥?若是大家日后都变成新地主、新豪强,人家现在的地主作何感想,华兴人要的是人人和谐,而不是替少数人当打手,欺负大多数勤劳百姓。
孟庆祥说完规矩,夏浚洲又不厌其烦地叮嘱半天,代表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个劲地奉承华兴人为民之心难得,但从表情上看去,显然听进去的仅占少数,大部分人的想法,和陈、胡等人并无二致。
无奈之下,孟庆祥只得黑起脸,把相关注意事项再次言说一遍,这才放大家返回,至于效果嘛,还是慢慢来吧,都是一帮俗人,哪能时时把圣人之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