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施耀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感叹之余,对华兴人的意图更是洞若观火,结合近日土司一说,才觉出人家步步为营,下的一手好棋,和这样的人物合作,未来想不发家都难。
会场里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人家华兴人带头,咱们要是不跟着,如何过得了这个冬天,即便是勉强把冬天过了,开春怎么办,别说吃饭了,恐怕连种地的种子都凑不齐,难不成真要外出讨饭,饿死路旁吗?
回过头来再想,人家孟首长说的可是活话,大家若是不能和华兴人站在一起,团结一心,拼力一搏,人家反手和那些富人合作,咱们这帮穷鬼,从此再无活路。
向富人收钱,赈济穷人,这事天公地道,问题是天下之大,却无人敢如此作为。
随着讨论越来越热烈,大家提出的问题千奇百怪,孟庆祥则是耐心十足,一一回答起来,甚至有些没想到的,还和代表们讨论起来。
见梁继盛看向后边,喻邦泰知趣地跑过去,帮着旁边的于小龙做起了记录。
议来议去,话题就绕到分地上来,你们华兴人买了地,总不能白白分给大家吧?要是让大家当佃户,那和其它地主有什么区别?未来租子怎么交?是交给官府,还是交给你们华兴人?
话题一开,问题接踵而来,代表们对自己的利益,显然更为上心。
见孟庆祥一个人说了半天,多少有些疲累,符思南站了起来,提出由自己来回答这些问题。
“大家关心这些问题,说明大家对我们华兴集团有信心,相信我们能带领大家办成这件事,首先谢谢大家的信任。”符思南的开场白十分讨巧,先是感谢了代表们一番,然后才说出自己想法。
“分地这事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说说佃户这个问题,毕竟在官府那里,地的所有权只能在我们华兴名下,大家从华兴集团拿地,按照燕朝的说法,就是佃户,这一点无须讳言,关键是这个佃户的条件是什么?我给大家说道说道。”符思南思考着措辞,希望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毕竟自己面对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文盲,或者半文盲。
“大家给我们当佃户,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一辈子两辈子,而是永久,什么意思呢,就是只要你们愿意,这块地你们可以祖祖辈辈一直种下去,正常情况下,我们不会无端收回。”符思南没敢把话说满,但意思很明白,就是如果你想种地,华兴集团就会让你一直种下去。
“符首长,你说的这个叫永佃权,真能做到吗?我们大燕朝可没有这么好心的地主。”发言的还是那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显然有些见识的,直接将符思南的意图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