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上人,就有人下人,只要是人下人,就有人下人的苦。所有的苦,都是人下人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下人就是苦中苦。哪分什么男女老幼,哪分什么东西南北,哪分什么吃公家饭吃自己饭的。”
“兄弟,你这历史是读进去了,有见地。”
李东飞感慨道:“不过,那些高门大户也有苦的。”
“李哥,您这话也不算错,众生皆苦嘛!但苦和苦是不一样的。”
常闲摇头道:“那些人上人,好像也苦,可他们能选甜。这人下人,永远选不了甜。能选甜的,就没有苦。”
“那些人上人,早就没了苦,他们只有甜和不够甜。人下人,只有很苦和不是很苦。”
李东飞心头一震,缓缓道:“你说的对。所有的苦,都是下层苦。其他的,都是表面的,都是假的。”
常闲对李东飞说道:“李哥,我这可不是说您啊,但理就是这么个理。”
听了这话,李东飞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递了根烟过来,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常闲一愣,摇头苦笑道:“怎么办?我哪有那本事?能看到问题,不见得能找到答案。”
他点燃烟,却没有抽,道:“这需要人上人愿意想,人下人知道想敢去想,所有人一起想,一直想,一直想,一定能想到,您说是吧?”
李东飞点点头,道:“是,只要一起想,一直想,还是有可能想到的。”
……
建华哥还保留着几分军人作风,常闲他们没聊多久,他就带着三个人赶了过来。
两个是比他稍微年轻一点的汉子,肩上扛着一根梭标,鲜红的枪缨迎风摆动,再背着一杆一米多长的土枪,蹬着草绿色的胶鞋,还打着绑腿,看得李东飞目瞪口呆。
这装扮,让他有看家里旧照片的感觉。
另外一个半大老头一脸的苦相,从背上卸下一个水壶,倒出一捧蓝幽幽的水来,那水老远便闻着辛辣,据他说是可以掩盖气味的罗兰汁。
老头倒出汁后,便把水壶传给了相邻的建华哥,建华哥照着做了一遍,便把水壶传给了下一位。
水壶就这么绕了一圈,待众人都涂完后,一壶罗兰汁点滴不剩。
李东飞笑呵呵接过一支枪看了看,道:“今天沾建华哥的光,我也过过瘾,咱们打只山兔去!”
他摆弄了一下建华哥给他们备下的土枪,还做了几个战术动作,有些喘气。
看他玩得开心,常闲大笑,他们这次来这里,主要就是想过过打猎的瘾啊。
比起城里的射击俱乐部,到山里实战可是刺激多了。
自古梅山就有打猎的习俗,只是伴随着打工潮的出现,山林就进去得少了。
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人还会带着一些自制的捕兽工具,去山上碰碰运气。
这几年山林保护得好,兔子麂子什么的已经开始多了,甚至还有野猪下山伤人毁农的事情发生。
甚至,县里每年都有猎杀野猪的名额,以控制野猪的种群数量。
建华哥看到李东飞的动作很是惊讶,虽然李东飞现在不练了,毕竟是从小被抽出来的,肯定是有几下子的。
做好准备工作后,几人再不迟疑,大步向前走去,常闲两手空空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