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万,这是很高的价格了。
看来在这些内行眼里,黄花梨的涨势确实是被一致看好。
原来常闲还想着,即使这是成对的黄花梨官帽椅,在拍卖行的行情恐怕也就是三百五十万。
没想到在这里私下窜一个场子,居然就拍出来四百一十万。
而且要知道,这是没有佣金不用税的的四百一十万,比拍卖行可是要实惠得多了。
严金水中了标,眼睑挑了挑,乐呵呵地对着喻博和胡老板拱手道:“运气运气,承让承让!”
胡老板回了个礼,喻博心气儿有些不顺,眉头一皱:“严老板,输了就输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
也许是黄花梨官帽椅的开门红,让仓库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接下来的明代老红木禅椅和紫砂花盆也表现不俗。
红木禅椅拍出了四十五万,被有些后悔的鲁老板获得。
紫砂花盆拍出了六十万,则是被喻博拿下了。
这两件东西的价格,得益于火热的气氛,也是比市场行情高出了一两成。
无论是下午引导着黄花梨的话题,还是以黄花梨官帽椅开局引导走向,都显示了牟端明对于这种场面的老辣。
三件东西陆续成交,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众人一直亢奋的精神也有了些许下落。
牟端明微微一笑,示意常闲,两人一起将金星紫檀的老匾抬到中间。
现在的匾已经不是当时的匾,而是被牟端明精心护理了一遍。
放在旁边的时候还不觉得,眼下被霍亮的灯光一照射,金星的密度超过了七成的金星紫檀,云蒸霞蔚,蔚为壮观。
紫色为尊。
不管是庙堂之上的满朝朱紫,还是满庭祥瑞的紫气东来,这都不是开玩笑的。
这么一块紫中带金的,两米多长的老匾往中间一搁,一种贵气犹如实质一般扑面而来。
嚯!原本有些下落的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甚至更热烈了几分。
……
“如果说黄花梨是文人士大夫的最爱,那紫檀就是帝王的专属,这些咱都不说了,各位比我都门儿清。”
稍等了几分钟,牟端明道:“金星紫檀大料难觅,只要是直径26厘米以上的大材,必定价格极其昂贵。”
“这块老匾由四块约245厘米长,3厘米宽,5厘米厚的整板组成。这么巨大完整,尤其是金星如此密集的紫檀,说实话,我见识短浅,是真没见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金星紫檀成器的大件民间难得一见,纽约佳士德在96年拍卖了明代的金星紫檀小型笔筒,标价为7多美金。94年纽约苏富比拍卖中,一张清代的紫檀木桌,竟被拍卖到35多万美金,现在收藏于丑国的堪萨斯博物馆中。”
牟端明做完铺垫,请众人上前验货。
这块老匾虽然让人兴致盎然,但出价的人却没有黄花梨官帽椅多,只有十七个。
因为这老匾本身并无太多出彩之处,也不好收藏上手把玩,真正的卖点主要是材料。
这东西买回去多半会拆成板材,打成一件家具,但这样的家具再漂亮,也是没有年份的。
“唉,我说,老肖,您又不玩板子,上去凑什么热闹?”
肖老板瞥了一下喻博,笑而不答,上前把小碗扣上。
“嗨!我特么怎么这么实诚!这玩意就算是弄回去车成珠子,做成手链也得值个不少钱啊!要不说这老小子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