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肖总贼笑道:“要不,咱就别在这里扯这些闲淡了,我记得在海口人民公园,有一棵上百年树龄的花梨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玩儿一把?”
喻博呸了一声,“歇菜吧您呢!就您这耳朵,狗屎都抢不到热乎的,那棵树早特么的被一帮孙子盯上了,现在“地下市场”开价都超过3万了!”
“操!就是被那帮孙子炒的,木材比新出来的家具还贵!什么玩意儿,迟早摔死这帮鳖孙!”
肖总狠狠的喝了一口,将茶叶都嚼碎了。
众人聊得很嗨,严金水隔开点距离,插不上话,只是一直微笑着看着他们白活。
现在的黄花梨已经从收藏演变成为一场投机,许多人并没有理解家具精美的工艺,只是盲目地跟风买来木头,再用防盗门关起来,沾沾自喜。
买多了,他们之间会相互攀比,都说自己的花梨最值钱。
同样的一张八仙桌,今天你说你的价值2万,明天我就说我的价值3万。
这场击鼓传花的游戏到9年垂直落地,摔得bia几bia几的,很多人血本无归。
常闲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关注着外头的情况,居然还帮牟端明做成了两单生意,卖出了一枚咸丰重宝和一幅当代大家沙孟海先生的条幅。
在他做生意的时候,严金水也远远的看着,常闲怕他冷落,也时不时的和他搭上几句。
眼见着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牟端明看了看东边聚在一起的老几位,和格格不入的严金水,脸上没有异样,对常闲道:“小常,你不是说想多跟人学学生意经吗?这样,晚上你陪陪严老板,请他教你两手。”
又转头对严金水笑道:“严老板,我这位兄弟年纪轻,见识少,您就给他一个学习的机会?”
严金水赶紧道:“哪里哪里,今天来的冒昧,应该是我请……”
他口条明显还差点火候,接过牟端明送过来的梯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牟端明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常闲招呼好他,与那帮子先走了。
常闲与严金水出来,两人年龄差了一截,圈子不一样,严金水又不善言辞,常闲也是有点麻。
常闲道:“听口音,严哥您是西北那边的?”
“晋省人,挖煤的。”严金水道。
常闲呵呵笑道:“煤老板?”
严金水也挤出笑容说:“嗯,挖煤的老板。”
常闲也是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今天是古玩圈的一个场子,会遇到一个煤老板。
好在对方并不张扬,来者是客,地主之谊总是要尽的。
煤老板这个词,呵呵,包含了国人复杂的情感。
有不屑,有艳羡,有奇闻,有神秘。
挖煤本来是最苦最危险的行业,但是从2年开始,“煤老板”已经成为“土豪”的代名词,
各种各样的传闻也随之而起。
常闲笑道:“前几天还在跟朋友说起深华煤制油的项目,说一旦成功,那他们就成神了,解决了我们国家的石油难题……”
一边尬聊着走到门口,常闲问道:“在津门的晋省人很多,这边过去南京路上有一个晋乡居,听朋友说味道还行,要不咱就去那里对付一顿?”
不管哪个城市,南京路肯定都是城市核心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