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眼眸微愣。
那女人也突然噤了声。
赶来的经理也识趣地站在最后面。
沈满知抱臂站在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秦鸢面前,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眼。
“她要是让你进去了,那里面的人岂不是得举报怎么放狗进去了?吵得人心烦。”
说着还状似掏了掏耳朵。
秦鸢抿唇蹙眉,等反应过来她话里什么意思后涨红了脸,“你骂谁呢?”
沈满知笑着转头问身后的迎宾,“吵不吵?”
迎宾愣着点点头,“吵。”
谁吵骂谁。
老烂梗了,屡试不爽。
秦鸢被原本就记恨的沈满知摆了一道,原本精致的妆容在那张脸上都显得有些怪异。
“你凭什么又在这儿?以你的财力根本不可能是这里的会员,跟着哪个男人进来的,二哥知道吗?”
她向来视沈满知为敌,恨不能各种污名往她身上按。
身后的经理适时地上前,对着沈满知恭恭敬敬地弯腰点头,“老板……”
秦鸢隐隐皱眉,一脸地不可思议看着沈满知。
经理继续道,“刚刚核实过了,秦小姐所说的那位陈先生不是我们这里的会员,陈先生是跟着朋友进来的。”
“哦,”沈满知拉长声调,看向秦倦,“也就是说,按照规定,她不能进。”
经理从善如流,“是的。”
秦鸢气得咬牙切齿,“呵,还真以为自己这儿地是什么金色殿堂啊,还按规定不能进,沈满知,别以为秦家官宣你归属秦家人,就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
说着她脸色得意起来,“秦家哪有媳妇半年不回家还不找的?你真的以为爷爷一心向着你?二哥身边早就有人跟着了,家里人都心照不宣,也就你,被沈家赶出家门,还自以为秦家是你的背靠……啊!”
伴随着尖叫的是脸和头发尽湿的狼狈模样。
沈满知将玻璃杯放回经理的手中,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一把拽住秦鸢的衣领将她拉着往外走。
秦鸢穿着高跟鞋被拖着下阶梯的模样有些滑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一样被狠狠怼在停在门口的车前引擎盖上。
前台又偷偷跑出来将经理手中的玻璃杯收回。
后者回头敲了敲她的头,“下不为例。”
前台调皮似地吐吐舌头。
“沈满知!你敢对我动手?”
沈满知觉得好笑,怎么欺负她的人都觉得自己不敢动手?
她是什么很傻的人吗?
国中被孤立霸凌,她虽年龄小不知怎么反抗吃了很多亏,但后来都一一还回去了。
话少,不代表她真的软弱好欺负。
沈满知掐住她喉咙,笑得愈发温柔,“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秦鸢到底是富养过的大小姐,被这样拿捏着命脉,也不敢逞强,毕竟今天出门没带保镖,只能软了语气,却还是想着往她心口上戳。
“爷爷给二哥介绍了个门当户对的漂亮女孩,是你们沈家永远也达不到的大门大户,而且那女孩温柔善良,阳光明媚,你和她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那才是二哥真正喜欢的类型,你还这么嚣张,凭什么觉得爷爷还会向着你?”
喉咙的力瞬间收紧,秦鸢急得抓住她的手,说不出话,哪里被这么对待过,眼尾都开始泛红。
沈满知手肘扣在秦鸢胸口,她永远都知道哪里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我这里是不是金色殿堂你说了不算,但今后这里对你永远不欢迎,秦家好好的豪门望族,出了你这么一个野蛮公主,倒也是真的抹黑。”
她近乎温柔地拍了拍秦鸢的脸,“还有,我对你们秦家人这个身份,一点都不喜欢,别往我身上戴,你二哥爱和谁过跟谁过。”
最后一句连沈满知都没意识到有些个人化情绪,莫名的暴躁,还以为是治疗效果弱化了,让她又心生暴戾。
放开秦鸢起身,她转身甩了甩手,眼底的冷意还没散去,就看到几米远处,抱着玫瑰花的秦宴风,站在车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又看见她欺负人了。
这样一对比,更显得秦家给他找的那位女孩温柔善良了。
沈满知踏上阶梯转身就走,连带着这两个秦家的人都不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