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低头就要撩开她的衣服,被沈满知一把按住,略带凶狠的表情看着他,坐在身上的腿微微紧绷。
“别碰。”
他仔细盯着沈满知的神情。
她不喜欢被强迫,吃软不吃硬。
于是他放低语气,褪去方才的冷沉,温柔绅士,“我帮你看看?”
他总是这样。
沈满知一直觉得这个男人难撩,她的所有撩拨以及风情用在他身上,他都不为所动,她一开始乐此不疲。
但他反客为主,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反而是她先招架不住。
绅士、温柔、有礼,像只乖戾的狐狸,披着魅惑的假象,实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比如,她被下药的那天晚上,他明明可以直接把药给她,可他问的第一句话确是,要不要帮忙?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看似礼貌得体,实则步步都是陷阱。
她软了脾气,伤在后腰她无法看到,就当是让他替自己看一下罢了。
修长的手指撩开衣角,触碰到柔嫩细滑的肌肤。
秦宴风偏头看去,腰后一块蹭破了皮,冒了几路血珠,周围乌青一片,已经开始泛紫。
“怎么伤到的?”
宽大的手掌贴上伤口,刚好一个尺寸,明明只是轻轻贴了一下,却惹得身上的人轻颤。
他莫名的想起那天晚上在浴室里,沈满知也是这般靠在他的肩,并且咬了他一口。
手上的动作突然变了味儿,沈满知缩了一下,腰疼,而且实在有些敏感。
应该是在巷子里打斗弄伤的,她都没感觉。
“下午去三爷爷的大院了,练了会儿骑马,摔了。”
她正要起身,就听到男人低柔得不像话的声音。
“酒宴那天晚上,为什么选择回蓝湾,那边并不顺路。”
又问她一遍。
当时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和怀疑,随意撩拨着他给了夫妻生活的暗示,可那晚他走了,说等他回来。
再回来就是她被下药,男人绅士有礼地没强迫她。
沈满知止住腰间作乱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是在怀疑她,还是真的想要继续之前的事。
她觉得怀疑居多。
既然如此,她怎么会放过撩拨这男人的机会。
“秦宴风,”沈满知单手圈着他的脖子,魅惑人心,柔软的手落下,摸到一片温热,没再往下,她笑得艳丽,“你是不是想要我啊?”
秦宴风同样回视她,凉凉一笑,身体放松,如蛰伏的野兽蓄势待发,“你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想未来三天下不来床?”
沈满知盯着他的薄唇,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那么禁欲斯文,说起这种话来,反差感直接拉满,又撩又痞。
狂妄自大。
这人好像格外钟意她的腰,流连在衣服里的手所到之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痒。
她不屑轻笑,“你曾经怎么说来着,对我……不感兴趣?”
“接吻吗,太太?”
话被打断,沈满知被他的一双大手托着腰臀抱住,近一步贴近男人的身体。
询问了,但没征求她意见。
唇上触碰到一片柔软,清新的玉兰香越发明显的进入鼻息之间。
她愣了两秒,实在没想到秦宴风竟然在想这个!
沈满知仰头,双手攀附在他的肩上,强烈地窒息感袭来,使力推开了他,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说话不算话……”
“男人的话你也信?”
秦宴风偏头勾唇,性感惊艳,他捡起她曾经的话回应她,抚上她的脖颈往下带,欲吻。
门开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扰乱兴致。
沈满知稍稍松了口气,想着秦宴风要拉开她,放松警惕之时,却给了男人机会,再次故技重施。
女佣急促敲了一阵,开口道,“少爷少夫人,老爷让马上下去,大太太丢了贵重物品……”
沈满知分神,跪在男人两侧的腿有些乏力,身子重力往下落,惹得身前的人一声闷哼。
她动作瞬间僵住。
门外的声音很急,沈满知挣扎着要起来,秦宴风顺势松开手,心底轻啧。
两唇分离,沈满知略带迷离的一双眼露出几分凶狠,攥着秦宴风的衣领就是一顿控诉,“你别太过分!”
语气却软绵绵的,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他突然很想知道,要是换个地方,她会不会更软。
秦宴风欣赏着她面若桃花的或纯或欲,慵懒开口,“这就过分了?太太见多识广,我这点小儿科算什么。”
“……”
她怎么听出了这男人语气里夹带着几分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