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那天搁在床头小玉瓷瓶里的药,不留疤,司佲曾经给过她一份。
她也不喜欢身上有疤,不好看。
从机场直接打车过去,小区设有门禁,秦宴风让她告诉保安室名字拿钥匙,已经备注过了。
“啊,秦太太是吧?”年轻俊黑的保安探出头来,把钥匙取给她,“秦先生特意叮嘱了,让您顺便录个人像,以后来回方便。”
沈满知挑眉,接过钥匙,“谢谢,下次有空再录。”
她没着急上去,拨了个电话回去,男人没接。
【纯情大少爷:在开会。】
【沈满知:给我钥匙做什么?】
对面半天不回消息,沈满知倚在保安室门边,看着男人的头像,是那只欺软怕硬的傻猫。
想说他什么时候有空,她再来。
【纯情大少爷:婚房】
她沉默良久,回了个“行”。
一梯一户,直达顶楼,没人。
她摸到玄关处的开关,和门口一只正踱步过来的猫对视。
沈满知带上门,环顾了一圈,冷冰冰的家居布置,很符合男人身上的气质,疏离冷淡。
屋内铺着羊绒地毯,她打开鞋柜,有一双未拆的粉色拖鞋,上面有个兔头。
沈满知蹙眉,看了眼走到她面前呲牙的猫,绕开它,取出拖鞋,“一边去。”
只只不满地叫了两声,跟着女人进客厅。
她记得那天她睡的房间,但床头并没有那瓶药。
秦宴风的消息来得很及时。
【纯情大少爷:阿姨把药收在房间的柜子里了,你找找。】
这间房没有其他私人物品,秦宴风说是婚房,想来应该是为她留的房间。
她找了一圈,只只在后面跟着她走了一圈,并没有找到。
算了,明天再说。
沈满知正准备往外走,身后传来东西翻落的声音,地上散落一地的急救物品。
她看向“肇事者”。
只只被吓得跳到柜子另一侧,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眼神特别无辜,尾巴垂在后面,秀气地坐着,“喵~”
秦宴风回来得及时,沈满知刚好把东西归于原位,酒精瓶碎裂,折腾了点时间。
只只赶紧跑到男人脚边喵呜喵呜地求安慰。
沈满知心底微哂,胆小。
秦宴风换鞋,抱起只只顺着背脊揉了两下,看向女人,“你晚上有急事?”
“没。”
“等我一会儿,我找找。”
说完,放下猫,往客房去。
只只抬起前肢舔了舔,突然视线一凝,盯着女人走动间脚上的兔头。
沈满知刚坐下,只只就扑到她鞋上,和兔头贴贴。
秦宴风自然也没找到,打电话给保姆阿姨。
“先生,在客厅储物柜里,我那天晚上收拾东西拿出来了。”
男人回头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低声道,“知道了。”
很小的一个玉瓷瓶,秦宴风走近给她,闻到了女人身上浅淡的香火味。
沈满知接过道谢,这瓶药极其珍贵,她总不好带回去,准备去客房上药。
男人淡淡开口,“你去焚香了?”
沈满知从只只嘴里刁回拖鞋,随口胡扯,“嗯,拜佛求平安。”
“这边没有衣物不方便,你回去洗完澡再上药。”
她拿着药的手微愣。
秦宴风看了眼她额头的伤,“明天体检,可以吗?”
“没问题,都是外伤。”
他拿上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沈满知拒绝了,“不用,明天见,谢谢你的药。”
房门关上,只只看着玄关处喵呜了两声又跑回男人脚边打滚。
周觅的电话切进来,“怎么回事,开会开到一半跑了?”
“有点事。”
他没多说,抱起只只往客房走,神色淡漠,“帮我约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