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东宫的人将清歌这盏美人灯挂到他的床前,季清羽狞笑出声。
闻声,陌尘若风面面相觑。
却不想,季清羽笑得越发大声:“媚药没有解药,瞎子想要阿颜活着,必须亲自解了她的药性。阿颜身子不便,瞎子只能硬上,如此一来……”
阿颜心底定恨毒了瞎子。
瞎子愤怒之极,才会将清歌做了人皮灯笼,以泄心头之恨。
当然,阿颜也会恨他。
不过,无所谓了。
季清羽又笑,笑得狰狞可怖,瞎子以为清歌是他的红颜知己,殊不知清歌只不过是他无聊之时的玩物罢了。
不对,玩物都算不上。
他从始至终都未实质性地玩过清歌,清歌是花画舫上的女人,怎配得到他的玩弄?
就是清歌如此挂在他的床头,委实恶心。
看季清羽笑得癫狂,陌尘若风在他房中净了手,话都不想再说一句,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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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夫妇刚用完膳,黎家兄弟带着夜玖便来了。
松果知道此刻是两位殿下感情升温的好时机,遂拦着黎家兄弟与夜玖。
“世子,二公子,九公主,实在不好意思,两位殿下要休息了。”
黎煜烨面上沉得很,叹息后,才问:“太子妃还好吧?”
松果颔首:“回世子,太子妃这会子还好。”
黎煜景也问:“妹妹她能吃下饭么?”
“下午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喝了碗粥,这会子晚膳也吃了不少。”
听到黎语颜这么能吃,黎家兄弟不安的心稍安了些。
夜玖苦着脸道:“是不是颜儿不愿见我?”
“九公主为何这么说?”松果问。
“颜儿能吃能睡,下午还睡了,晚上定不会这么早就寝,除非她不肯见我。”夜玖自责道,“今日倘若不是我要带着颜儿出去玩,就不会有后来的事。还有我吃了酥饼昏迷,拖了后腿。”
外头的说话声,夜翊珩听见了,他缓步出来。
看到夜玖愁眉苦脸,他豪不给情面道:“你还知道拖后腿了?平日尽想着玩,也不想想自个年纪,能沉稳些么?”
这时,黎语颜缓缓挪了脚步出了卧房。
“不关嫂嫂的事!是季清羽处心积虑,真若要论,是我害得嫂嫂被迷昏。他预谋在先,这次只是赶巧嫂嫂与我在一道罢了。”
看她出来,夜翊珩急步过去扶她:“怎么出来?”
“让两位哥哥与嫂嫂看看我,他们也好放心。”黎语颜浅浅笑了,“我没事,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嫂嫂也不必自责!”
夜玖闻言,感动不已:“我就知道颜儿识大体懂分寸!”
黎煜烨沉声道:“我倒觉得殿下教训得是,阿玖经常不与我打招呼,擅自出门,以往是无事,今日出了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黎煜景叹息:“我算瞧明白了,大嫂是大哥的软肋,颜儿是殿下的软肋。两根软肋往后若要出门,安全得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