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床上的人儿惊醒过来。
看到他的模样,她好似很是惊慌:“殿下,您,您怎么过来?”
猛然间,他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说,为何勾引孤?”
在她面前,他一向引起为傲的自控力,显得脆弱不堪。
而她总在不经意间诱他失控,使他失去理智。
眼前的她拼命摇头,眸光似蒙上了一层水雾,慢慢地越聚越多。
看着她那娇柔殷红的唇瓣,他的唇碾压了上去。
不顾她的反抗,他肆意地加深了吻,攫取她唇齿间的香甜芬芳。
梦做得很长,长到夜翊珩心烦意乱。
--
翌日。
已过了巳时,姜乐成在书房等了许久,都不见太子殿下到来,便去了寝宫。
“殿下……”
松果守在寝房外,看到姜乐成走得急,喊得又响,立即拦住:“殿下尚未醒,小公爷,您轻点声。”
“都这个时辰了,殿下怎么没醒?”姜乐成皱了眉,“你们这几日去哪了?”
“这几日我们在外头,许是殿下缺觉,故而今日睡久了。”
说话间,松果也疑惑起来。
以往殿下再怎么缺觉,听到外头的动静,皆会醒来。
而今日却不是。
松果心头大骇,望了一眼姜乐成,两人推门而入,疾步行至太子榻前。
松果伸手一谈夜翊珩额头,冰凉得吓人。
姜乐成从松果眼中瞧出恐惧,亦伸手触了触夜翊珩的额头。
“快请先生!”
“对对对,请先生!”松果反应过来,“若风,陌尘,速请先生!”
这两人口中的先生,便是东宫的辨毒先生,凌朗。
其实也算个大夫,对辨别毒物颇有研究,治病的水平就差了些。
一般只称先生,是以皇宫的人不知太子身旁有大夫。
陌尘若风手脚很快,架着凌朗,风一般地出现在了寝宫内。
“先生,快看看殿下。”松果上前拉住凌朗的手臂,就往床榻扯,“这段时日,殿下是甚少犯寒疾。原以为是盛夏之故,可此刻看来,未必是盛夏的缘故。”
凌朗摆手:“你们找在下过来,无用啊,在下只会辨毒。”
松果叹息:“你瞧瞧殿下如此情况,是否是因蛇毒所致?咱家怕殿下身上蛇毒未清。”
在场之人倒也没问蛇毒是怎么回事,毕竟此刻最关键的任务是将太子救醒。
凌朗细细分辨了,良久才道:“殿下身上没有蛇毒。”
“那如此情况是何缘故?”松果甚是不解,“殿下已有两月不曾犯寒疾了。”
凌朗把了脉,沉吟半晌,道:“殿下怕是动了情。”
“动情?”姜乐成惊呼。
“一旦动情,体内多重毒素逆流翻转,激发寒疾。”凌朗缓缓道,“这便是同样中了寒毒,殿下比庆郡王更严重的缘由所在。”
“依照先生的意思,殿下体内毒素太多,还不能喜欢女人了?”松果急问,“这如何解?”
凌朗摇头:“在下解不了,唯有求神医。”
姜乐成拧眉问:“神医真有这本事?”
凌朗道:“你们之前从麟卿阁带回来的草药,在下研究了数日,得出结论是对眼疾确有疗效。殿下如今能瞧见的时日也多来越多,便是这个缘由。”
松果长长叹气:“可惜那药这几日刚吃完。”
“多吃也无用,那药剂分量正是对症殿下的。”凌朗摸了摸下巴,“殿下眼疾情况复杂,这只是初步清理眼周毒素,更深层的清理,就看神医下一步如何操作了。”
若风神色一重:“这么说来,咱们需要再上麟卿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