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得的安静午后,阳光照在鲁道夫闭着的眼睑上,留给他一片暖红,他正在警署的椅子里昏昏欲睡。
审判署来了一次犁庭扫穴,让警署的压力骤减,迎来了久违的无事可做的下午。
凯丽塔噔噔噔踩着皮鞋走进了办公室,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鲁道夫,你的信。”
鲁道夫睁开眼,阳光有些晃眼,但是很温暖。
他拿起了信封,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谁给他写信。仔细看一眼,发现信是从法布罗市寄来的。
信上是一个邀请。
“尊敬的鲁道夫巡警:
11月9日下午,我将在来芒镇哈维卡咖啡馆等您。
您的朋友。”
鲁道夫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信,发现没有别的信息。
没头没尾,不知道这写信的人要做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期,今天不就是9号么。
刚刚睡了一会,现在嘴中有些发苦,鲁道夫觉得,去喝杯咖啡也挺好的。
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杖,戴上帽子,出了门。
自从鲁道夫有了痛苦手杖之后,他警服就穿的很少了,因为警服和一根绅士手杖不是很搭。
鲁道夫现在大多数时候,都穿一身西装,这样就没人觉得他的手杖奇怪。
当然,需要办桉的时候,鲁道夫会在胸口佩戴警徽,这样也能证明他的身份。
很快,鲁道夫来到了哈维卡咖啡馆。
这是一间不大的咖啡馆,只有7、8张桌子。
来芒镇的大多数店铺都不大,没有那么多消费的人。
咖啡馆里摆着一架钢琴,从来没见咖啡馆老板请人来奏响过钢琴,这只是一件价格不菲的装饰物。
鲁道夫打开怀表,他习惯性的看了看周围,咖啡馆周围一切正常。
下午2点,咖啡馆里没多少人。
鲁道夫左右看看,很快就发现一个人,一个女人。
困意瞬间消失,心脏骤然紧缩。鲁道夫非常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写信给他的人。
那个女人对鲁道夫笑了笑,示意鲁道夫过去。
鲁道夫先扫了一眼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两桌,五个人。如果他现在跑,也许那个女人现在就会出手。
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钟后,鲁道夫向前走去。
而那个女人,则继续搅动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浓稠的咖啡出现漩涡,冒出鸟鸟热气。热气在阳光下如白烟慢慢消散。
周围是其他几桌人的窃窃私语,这一切都像一个普通的午后。
但是鲁道夫神经紧绷,只是强撑着坐在了这个女人面前。
“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鲁道夫即使坐着,也没放开手杖:
“黑后女士?杰西嘉女士?亦或者,你现在又有了别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黑后的新身体,眉眼间有些像杰西嘉,这也是鲁道夫一眼认出她的原因。
只是这次黑后戴的不是大黑框眼镜,而是一副精致的无边框眼镜。
“不重要了,因为我也经常不知道自己是谁。侍者!给这位先生一杯咖啡!”
不明真相的年轻侍者,走过来递给鲁道夫一张精致的咖啡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