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警惕的看着剑尘,显然她并不相信他,只是剑尘看起来没有恶意才和他多说几句而已。
剑尘也不在意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老妪沉默了,她也不知道原本她就时日无多又身受重伤,能不能撑到明天还是未知之数,她看着年幼的夕晨苍老的手不舍的抚摸着他的头,眼神悲凉无助,最终她抬头看着剑尘好像下了什么决定。
她道:“老身自知时日无多,能否请公子收留夕晨,这孩子很听话的能吃饱就可以了,你可以叫他干活的他什么都会做。”
见她已经有了托孤的心态,眼神中带着祈求的向他说道,但剑尘还是摇头。
她眼神也如死灰般沉寂喃喃自语叹道:“唉~,不愿意吗,不愿也是正常的,谁会想带个拖油瓶在身边。”
剑尘淡淡的道:“我有说你治不好吗?”
“额”
她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剑尘,好像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撒谎:“真的吗?”
剑尘翻了一下白眼道:“不信拉倒,我对骗小姑娘没啥兴趣。”
“额~”
被一个年轻人叫小姑娘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她眼神怪怪的看着剑尘,好像再说你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夕晨,这人虽然不大正常但为了这孩子她还是决定信一次。
老妪道:“请跟我来。”
说着就想带剑尘走进这破败的房子里。
剑尘立刻道:“你们还是跟我来吧,这里太不安全了,而且也不是一个合适治疗调养的地方。”
老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剑尘走,当她来到靖王府门前还有那些护卫向他行礼时她也震惊了,他是靖王府的人。
靖王府乃是武神国少有的一股清流正直之人,但她老年人一个人轻言薄就怕说出事实也是有冤无路申,别人未必会理会自己甚至还可以暴露出来,招来杀身之祸连累夕晨,所以她才不敢轻言吐出。
剑尘见她不动回头道:“进来呀,放心他们不会阻拦你们的。”
的确,他现在是玄战义兄,带一两个人进入没有谁会拦路,更别提是一老人和小孩了。
看到华丽高贵的王府她们祖孙两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弄赃了地板似的,又过了一会才回到剑尘那间客房内。
剑尘有吩咐叫人拿些食物过来给这对祖孙食用,然后自己倒是到一旁弄治疗那老妪伤势的丹药,也幸好那老妪本身也是修炼之人她体质比常人好些。
如今只要治疗好强势后再调理一下倒也不是药石无效的地步,老人家只是身体机能退化,再加上身受重伤元气流失,而引起的油尽灯枯之境。
只要对症下药固本培元那还有一线生机,至于能恢复到那个程度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剑尘先让她服用三滴地心乳,这个温和不刺激具有洗涤身体之神效可以作为开胃菜,再者续以元气之药补身,附以培元丹补根基,再以药浴辅助内外结合双管齐下。
而袁夕晨则再旁边静静的看着剑尘帮自己奶奶治病乖乖的不吵不闹,剑尘还教了一段口诀让老妪自行运动吸收药力。
而他就在门外看书静候着,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天时间,因为药性温和而她年龄也大了需要慢慢吸收渗透。
当然也吩咐夕晨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叫他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也太累了没候多久她蹲着睡着了。
看他没出来叫他也证明没啥事剑尘自然不会随意进去查看,毕竟老妪也是女的终究还是不太方便。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也是一整天时间够了以后,一位年约五十左右的妇人从里面走出,剑尘也有点不认得了。
但也就她在里面而已想想也就明白了,对方肯定是因为透支生命而导致一副老妪般的容颜,如今治好后当然会恢复原样。
于是剑尘淡淡的道:“看来你是全好了吧,气色相当不错,以后小心注意你也有足够时间照顾那孩子了,不必假手于人。”
那老妪道:“袁无霞叩谢恩公大义援手。”
说完就扣头谢谢剑尘,剑尘也没管她稳稳的受她一拜。
剑尘问道:“以后有何打算?带着他到处流浪吗?”
袁无霞道:“唉,想我袁家也是为国捐躯的忠勇之家,想不到沦落到四处漂泊的命运。”
随后她也将因果缘由毫不保留的和剑尘说了出来,之前不信现在却把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夕晨还小带着他两人很难逃得过追杀她们的杀手。
原来袁夕晨乃是武神国中一位上将军,世代效忠国家,全盛时一门三杰同朝为官可谓风光一时,也正是这样才引人注目。
此时更是众王子争锋之始,他袁家无意插手党争,对袁家而言只要效忠帝国就好,可是他们还是小看小众位王子的狠辣程度,不为我所用也必为我所杀,为了不让其他人有机会得到袁家的支持,所以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满门抄斩。
而袁夕晨则刚好没在袁家而逃过一劫,但还是走漏风声被人追杀至此,而袁无霞也为了保护夕晨多次杀出重围,也导致她伤势太重差点就死了。
也幸得剑尘相助而恢复如初,听后剑尘对门外道:“他们是不是太狠了些,也难怪你都遭毒手,还有就是你能不能帮到他们?”
门外回答道:“事已至此翻案也很渺茫了,一切皆尘埃落定他们也不会落下把柄,但我却能护她们周全,这或许也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
一道年轻的身影推门而入,原来门外之人正是玄战他原本是来找剑尘的,刚好听到袁无霞的诉说,所以他就站在门外听她说完。
袁家他当然知道当初也有邀请过他家族,只是被婉拒了而已,但佩服袁家风骨却也只能惋惜退去。
谁曾想到风光一时的国家栋梁就这样被抹杀掉,想起都让他气愤不已,但实事求是他如今也无力帮他们翻案。
玄战道:“如果不是我外出疗伤身在此地这等恶事万万不能发生的,我才走后朝堂也无人敢违逆他们几个。”
“唉~”
玄战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今都乱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