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些重装步军,除了部分长矛手之外,大多数还要携带盾牌与大刀行动就更加费力了。一排炮弹过来,就是连躲都没有办法躲避。别看曹锐携带的一千斤大炮,只有二十多门。可就这二十多门一千斤大炮,打出成排的实心弹,给宋偐那些的重装步兵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这些不过一千斤重的大炮发射的炮弹,虽说只有五斤重,打出的炮弹也就是碗口粗。但一发炮弹,可以连续打到十多个重装步军。一发炮弹打出去,一路过去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那些铁甲扛得住弓箭,扛不住这碗口大炮弹。不过几轮射击下来,几个方阵已经是死伤累累。
如果不是这些叛军士兵身上的盔甲,重的让他们根本就跑不起来,只能一边祈祷炮弹千万别落到自己身上,一边硬着头皮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各级武官威逼之下向前冲。就这几轮炮火下来,在见到被打的肢体碎裂的同袍之后,这些叛军士兵估计早就崩溃了,四散而逃了。
等到打头阵的叛军重步军,付出了死伤近三成的代价。好不容易冲到了距离曹锐火炮阵地,已经不足一百步的距离。之前虽说已经同样架设好,但却一直都没有开火的,那些轻型铁炮这个时候也打响了。尤其是那些轻型碗口铳、子母连环炮,打出的铅子可谓是密集如雨。
可这个时候,宋偐却是愕然的发现,那些他根本就没有瞧得起的,身管细长可却只能打铅子的铁炮,在近距离上打出的铅子,对他的那些身上披着就连弓箭,都根本射不穿的重装步军。杀伤力几乎是惊人。那些从大理国高价购买回来的铁甲,根本就扛不住这些铅子的射击。
两轮炮击下来,他的重装步军死伤一地。此时,本就勇气已经所剩不多这些重装步军,在也抗住不这种双重打击。包括那些低级武官在内,齐刷刷的掉头就跑。不仅自己的队形乱了,还将后面的步兵阵型给冲乱了。虽说他们因为身上的重甲跑不快,可冲击自己人却是没问题。
、而那边之前退到两翼的骑兵,见到叛军中军自己乱了起来。在曹锐的调动之下,立刻扑了上来。一时之间,宋偐的中军被冲得大乱。空有兵力上的优势,却在曹锐的骑兵冲击之下,却是乱成一团。见到中军乱成一团,曹锐麾下的骑兵,几乎是在一边倒的屠杀自己部下。
自己的部下,只能一边被动抵抗,一边向着章水岸边溃退,整个队形基本已经全部乱了套。曾经被那个鄯阐候吹上天的,大理国的那些高价重铠甲,在大炮面前不堪一击。被自己曾经寄予厚望,以为在面对朝廷骑兵的时候,至少可以一战那些重步兵,根本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反倒是将自己的队形彻底冲垮,现在更是跑都跑不动。数万大军,在这章水与华林水之间来回狂奔,以躲避骑兵的追杀。知道如果放任这种局面下去,那么这片地处章水与华林水之间的丘陵地带,将会成为自己这五万中军的埋身之地。宋偐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咬了咬牙,将自己身边仅有的一千骑兵,全部调到了左翼。他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尽快的打通与后卫之间的联系。哪怕他也知道,那些骑兵在官军的骑兵眼中,就是一群骑着毛驴农民。可宋偐也是没有办法,至少要打通与后卫那几千骑兵的联系,调他们先挡住当面之敌。
只是他那一千骑着矮小大理马的骑兵,又那里会是曹锐麾下骑兵的对手面对这种对手,一直在紧密观察战场的曹锐都没有派出两大营精兵,只是派出了五千新军骑兵中的一部分前去迎敌。就连两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到,被宋偐寄予厚望的一千骑兵,便被杀的四散而逃。
而这一千连朵浪花,都没有掀起来的骑兵惨样,让宋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一个骑兵,在面对官军骑兵的时候,人家高举的马刀都没有落下。自己那个骑着矮小大理马的骑兵,就被那个官军骑兵身下的党项马,连人带马给撞飞了出去,痛苦的摔到在地。
双方的骑兵,无论是从战马,还是到骑兵的精锐程度,都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仗,根本就没有办法打。想到这里,宋偐心中不由得破口大骂,此时在南雄府的那位主,当真是商人习气改不掉。坐拥这天下最大的财富,可在军备的投入事情上,却是只会打着小算盘。
从海外购买天竺马,的确是贵了一些。可无论耐力还是速度,都要超过朝廷最好的党项马。来自苦寒地区的女真马和契丹马,的确到了广南西路,对这里的气候不适应,每十匹甚至经常就连一二匹都难以存活。可来自更热地区的天竺马,对广南西路的气候,却是无比的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