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话，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保持清明。

一旦丧失心智，那……

轰！轰！

轰隆隆！！

正在他犹豫间，远处的天地，再次传来阵阵闷雷之声，一轮轮血色骄阳出现在四边八方，将这昏暗的空间照如同白昼一般。

不！更应该说血色汪洋。

整个天地血红一片，瘆人至极，那一轮轮血色骄阳，正向着这片靠近。

很明显，每一轮血色骄阳，便代表着一名武者，在这充满杀戮的空间，他们凝聚出了足够的杀戮之气，最后皆变得如此。

只是，再之后呢？

彼此杀戮？

成就最后一人？

难道这就是杀之道的真谛？杀之道的传承之法？

方毅内心猛然一颤，感觉自己仿佛抓主了什么，同时，他不由想起冥河老祖所创立的杀之道的真谛，杀天杀地杀众生，杀一切可杀之人，杀一切可杀之物。

难道眼前的一切，真的是杀之道的传承之法？

而想要凝聚杀之道，就要沉浸在这无尽的杀戮之中？那么最后呢？灵台会否清明？

不得不说，方毅有些动摇了。

杀之道，顾名思义，以杀入道，那么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难理解，没有任何其他的捷径可走，只有无尽的杀戮，从杀戮之中成就自己的大道。

这，或许就是杀之道。

刷！！

四周，一轮血色骄阳开始向着这边涌来，越来越多。

这样的情形下，方毅连逃离都变得极为困难，除非遁入水神殿，可如此一来，与他的目的无疑相左。

不管了！拼了！！

最终，方毅眸光一横，既然已经来了，那总要试试。

自己拥有水神殿，未必不能保住灵台清明，实在不行，到时再遁入水神殿也不迟。

面对这样的情形，方毅已经没得选择，想要有所获，必然有所牺牲。

而且，水神殿的存在，未必会牺牲什么，只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可，武道一途，又怎么会没有风险？

“给我吞！！”

彻底放下芥蒂的方毅，吞噬神通瞬间笼罩四周方圆，庞大的身躯也仿若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肆意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那一头头杀戮巨兽，在这恐怖的吞噬之下，发生一声声惨嚎，连逃离都来不及，身躯便被无限拉长，朝着那黑洞泄去。

方毅的吞噬神通，又岂是其它人能比。

这些杀戮巨兽固然强大，但在血族那强者的杀戮之魂，和方毅的吞噬神通之下，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之力，顷刻间，偌大的兽群便凋零无比。

而方毅周身笼罩的血色光芒，也变得越来越璀璨，越来越凝实。

最后，风云涌动，一个巨大的虚影开始缓缓凝聚。

那虚影尽管比之血族强者背后的虚影还要淡了许多，但给人的气息，却丝毫不弱于对方，如一尊真正的天地主宰。

与此同时，方毅的瞳孔也变得血红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