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环口中的汪署长,就是汪大夫,翁民渝被撤职后新任的第一医署署长,据说钟北慈与秦越人都出了力。无论是出于感激,还是与秦越人的关系,甚至对他本身能力的认可,提这样的要求可以理解。
第一医署众多大夫心目中,秦越人几乎是“专业”和“天才”的代名词,药品和器械只要通过了他的检测与认可,就是质量的保证。
第一医署经过翁民渝、杨芳等人的折腾,加上他们和媒体的推波助澜,在民间、尤其是魏郡,信誉度几乎降到了冰点。汪大夫刚刚走马上任,谨小慎微,生怕再出什么事,谨慎一些无可厚非。
危机与机遇共存,现在的第一医署,有人看到了暮气,有人看到了商机,至于谁对谁错,既看眼光,也看手腕和运作,杨一环看起来就是想凭借自己的手腕运作一把的商人。
清平子看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的袁颜一眼,这个丫头现在还相对稚嫩了一些。
天泰现在是一盘很大的棋局,错综复杂,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权力斗争,商场是他的短板,必须和司臣、宫疏雨、袁天纲、北宫垂、东宫成这些更加有经验或能力的人好好讨论一番可行性,再决定是否参与其事。
事务繁多,涉及面广,今日不过初步洽谈,引出方向,至少需要一周才可能有一定的结果,不必着急。不过,既然已经看到了杨一环的诚意,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之后便要简单一些。biquiu
……
雍州,西乡郡。
嘭的一声,宅子里随即传出惨叫声与呼喊声,早已睡下的梁颇惊起,旁边陪侍的姬妾也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搭着他的老腰,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外边怎么如此吵闹?”
“你待在房里,我出去看看。”梁颇一边吩咐,一边起床穿衣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已经知道了解门之变,这段时间战战兢兢,试着联系坤门,希望让梁凉回家一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刚套上裤子,衣服还没穿好,房间门已被人一掌震碎,随后就是窗户破碎的声音,一些黑衣人剑守各处,将房间围了起来。
开关打开,刺目光芒照射,梁颇用手略微一挡,终于看清了跨入房门之人,领头的是陈家陈泰山与宗家宗宣。
“拜见宗老、拜见陈老。”梁颇不敢再穿衣服,光着脚丫子急忙上前拜见,脑袋差点触地,卑躬屈膝。
“呵呵,我等山野老朽,岂敢在梁家家主面前称一个‘老’字,真是折煞我等。”陈泰山瞄了梁颇一眼,抬步绕过,慢慢走向坐在床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
抬掌一引,女人一声惊叫,被陈泰山捏住脖子,早有属下走过去,拿起绳子套在脖子上,将女人挂在房梁上。
女人伸手去解绳子,双脚奋力踢蹬,越踢越紧,越蹬越难受,想求救,却几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见了挣扎的女人,梁颇不敢去救,转身跪在坐在床沿的陈泰山面前,磕头道:“还请陈老开恩。”
“你要老夫对梁家开恩,谁又来给宗家、陈家开恩?”陈泰山抬脚踢飞梁颇,撞破屋顶后,又被房上之人打了回来,落在房内,扬起土尘,嘴角已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