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勋大爷这是在说清平子道长?”种沐流看着袁世勋。他虽然没有参加家族会议,会议的提案及经过都知道,也可以猜到袁世勋的火气从何而来。
“我还没有问你,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去得罪半部文宗,袁家惹得起吗?如果王朝要给天正王朝和半部文宗一个交代,我们袁家就是替死鬼。身为袁家首席供奉,事事皆该站在袁家的立场考虑问题,而不是一个外人,请记住自己的身份。”种沐流的语气、神态,更是刺激到了袁世勋的自尊心,出言也就不再客气。
曲叟身亡,节俭一行天泰无果后,随着天正王朝和半部文宗的抗议,天泰这边也开始宣扬景门荣誉长老清平子破坏两朝关系。袁世勋提出这事,不仅可以质问出手的种沐流,同样也是对清平子的质问。
“他们或没有脑子,或假装不明,你也是吗?”种沐流向袁世勋跨出两步,“十三年前,天泰派出机器人袭击天正,横扫数百里,没有破坏两朝关系?现在清平子和我就破坏了?更别说之前互相攻伐不断,两朝早已是仇人,谈不上破不破坏,何况他们挑衅在先。这是有心人在兴风作浪,故意挑起事端,你看不懂吗?如果真看不懂,老夫倒觉得你已不再适合执掌冀州尚国集团。”
“你算什么东西?”话一出口,袁世勋脸色一变,已有些后悔。
这一年来对他的分权,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种沐流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背后就代表着袁天纲的看法,如果他真向家族会议提出这样的建议,会发生什么事?
“我算什么东西,世勋大爷自可以去问家主,家主自会告知。还有,魏郡尚国集团现在已不是冀州的分公司,集团供奉只对家主负责,与你无关,希望世勋大爷注意分寸,最好不要越界。身为袁家首席供奉及魏郡尚国集团最高监察,我的事自有家主及家族会议议定,世勋大爷更没有资格过问,有什么意见或看法,可以到家族会议上去提,请恕老夫现在无法奉陪。”
“你、你放肆,你不过是我们袁家的一条狗!”袁昭阳根本没有注意到袁世勋的脸色,也被种沐流一番毫不客气之言刺激到,竟说出这种话。
种沐流抬起的手放下,没有给袁昭阳一个耳光,轻笑道:“我种沐流做事,只要家主没有站出来问一句,谁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包括你们,若是不服,自去找家主理论。”
不能再争吵,何况种沐流已在爆发的边缘,一旦引起其他人注意,报到袁天纲那里,真要吃不了兜着走。袁世勋冷目扫视清平子众人一眼,对袁昭阳示意,父子二人转身离开。
“种爷爷。”宫疏雨有些担忧,又看了一眼宫小夜,她刚才已经被吓到缩在清平子身后。
“宫丫头,家主能接受家里的子孙碌碌无为,坐吃山空,但绝不能接受彼此争斗,血脉相残。世勋大爷父子,现在已有这个趋势,他们若不知收敛,家主饶不了他们。走吧,我们去见家主,此事与你们无关。”
清平子看着走在前面的种沐流,看起来袁家内部也非常不安定,贫道又要趟浑水啦?24万,不该只值这个价吧?
他还不知道,供奉已经调整为十亿,几乎是种沐流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