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门门主,楼台烟雨胜。”文和话语一落,全场沸腾。欢喜者有之,咬牙切齿者有之,不敢置信者更多。
文和看了面色有些不好的司马定一眼,含笑对他拱了拱手,转身走向评判席。司马定没有完全挡下刀剑之气的冲击,衣服被划开了一些口子,隐隐有血色,作为台上的裁判,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如果你连台上双方的冲击之力也化解不了,如何裁判?如何在有危机时入局救人?就像刚才,楼台烟雨若一个没收住,司马进就会亡于她的剑下。
楼台烟雨胜获1分,司马进败得3分。
三门第一轮比试结束,景门23分居首,解门19分次之。节门仅有11分,还有两轮四组比试,再有失利,节门或许就完了。
司马进望着走回景门位置的楼台烟雨,已经有些后悔,不该十二进八就冒险。回到位置上的他,收获了很多失望的目光,若非皆是司马家人,或许便会面临责难。
“走。”臧文公望了节门方向一眼,带着解门众人离开。
刚才刀剑之气漫天,他并没有看到至关重要的最后之决,无法判断楼台烟雨的剑法走势,但司马进大败,他又不好去问,以免被司马家理解为嘲讽。本来因为之前长老组的死拼,两家已经有些裂痕。
“走吧,我们也回去,准备明日之战。”司臣来到景门位置,与众人一同离开。
楼台烟雨胜了司马进,如果不出意外,面对臧文公,已立于不败之地,加上青少组还会轻取节门,景门已经稳了。
看着司臣、楼台烟雨二人离开的背影,卿云客默默站立目送,他没有跟着众人走,孤身一人离开。楼台烟雨的修为大出所料。
他以前对她极其不服,除了她是一个女人,牝鸡司晨,还因为他自认修为在她之上。若是司臣做门主,他完全不会有意见,可偏偏先父临终前将门主之位传给了一介女流,他的愤怒可想而知。他觉得是先父想笼络司臣,所以退而求其次。
楼台烟雨用治理景门证明了她的合格,现在又用修为证明了自己,一阵失落感塞满心头,卿云客只觉现在形单影只的自己很可笑,似乎也已被景门边缘化。
“卿先生,不知可有闲暇喝两杯?”见了孤单一人离开,与景门格格不入的卿云客,空侯摇着羽毛扇,含笑走向他。
卿云客冷着脸看了看空侯,没有理会,转身远离。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望着卿云客离开的背影,空侯没有放弃,一边念叨,一边远远跟在他的身后,“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二人一前一后,在一些人的目光中,渐渐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