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不入朝为官才会让老师失望。”

李余说着拍拍袁容的肩膀，用一种谈心的语气，说道，“其实老师我原本也只是想做个纨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快快乐乐的娶上几房小妾，当个富家翁。”

“可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和去都由不得我们自己。”

袁容虽然还不太理解李余的心境，但是他是第一次和老师谈心，只觉得此刻他和恩师的心又近了。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街上。

李余看着面前二层的茶楼，对袁容道，“饿了吗？去喝茶吃点点心，老师请你！”

对于李余的提议，袁容自然一百个同意，恩师终于愿意和自己这个学生亲近了，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两人上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刚点完茶水点心，李余就看到街道上凌汉的马车缓缓驶过。

这次科举风波后，凌汉被调出京城，赶赴济南府，虽然看似贬谪，但是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凌汉刚得罪了南地文人，朝中不少南地文官盯着他，现在把他调出去，虽然看似被贬，但是在济南府他就是一方诸侯，不用再看谁的眼色。

而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凌汉恰巧此时掀开车帘，正好抬头看向二楼。

凌汉飒然的冲李余挥了挥手，李余笑了笑，冲着凌汉挥手，无声的说了句一路顺风。

等回过神，李余看着下方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叹息一声，既来之则安之，或许自己应该适应并且融入吧。

大明，我李余来了！

袁容给李余斟茶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恩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有那么一瞬间袁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是又总觉得恩师身上有什么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