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刘三吾当即对着方程怒喝道,“方程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你我又有师生之谊,我和构陷于我?!”
听着刘三吾的愤慨之言,李余心中不屑,不是师生构陷你谁信啊?只有最亲近的人背刺,才最有说服力!
“刘三吾这些年我就是受了你的蒙蔽,你处处以师长身份压我,管制于我,让我跟着你做了很多昧心之事!”方程也是愤怒不已,就像一个被老师、老板、上司压制很久疯狂反弹的人,那是一种几乎疯狂的状态。
要不是禁卫及时把方程拉住,方程已经跳到刘三吾脸上开大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都是他害得……”
方程疯狂的嘶吼着。
李余觉得方程说刘三吾害他不是说的刘三吾压制他,而应该是因为刘三吾他被皇帝威胁了,被皇帝盯上了。
如果没有刘三吾在方程这个在翰林院做编修的文官,欺满后会有很大的机会晋升,或者出京历练几年成为一方大员。
“方程,不得放肆!”朱标冷喝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程被朱标冷喝一声,瞬间冷静了下来,有些颓然坐在了地上,此时丝毫没有半分文人的姿态。
“刘三吾说这次阅卷他联合了侍郎孙淼,翰林学士武世林、孙芳……”
方程每说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官员叫喊着冤枉跪在地上,而刘三吾的脸也渐渐从愤怒,变的面无血色。
因为他渐渐明白了,方程咬的人都是南方一派,而且都是和自己关系密切之人。
他此时幡然醒悟,是皇帝要动他!
“好啊,没想到刘三吾你自诩天下大儒,竟然这么小肚鸡肠,只录你南地学子,不要北地没想到你一个读书人……你当咱的科举是你排除异己,结党营私的工具吗?”
“科举乃我朝大事,是我大明量才选才大典,竟险些成为你刘三吾一家之言,若不是今日方程揭发,咱真想不到咱大明还有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