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杀公爵案和太子刺杀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公爵案就是太子刺杀案歹人发泄的行为。
凌汉三人自然知晓,两大案子的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
可是谁也不敢说,不敢想。
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李余捅破了,他们感到轻松的同时,又觉得另一个棘手难题如渊而至。
“怎么不说话了?”李余玩味的看着三人。
三人缄默不语,全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但是谁都不吭声。
李余也不指望他们出声。
“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沉浸官场的老油条,顾虑太多,当官不就是做两件事,为天子解忧,为百姓谋福?”
“以此为标杆,即使错了又能错到哪里去?”
“就算多说了几句话,行差了几步路又能怎么样?天子是明君,百姓也不是傻子,有他们看着,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错?”
李余像是放炮一般,喋喋不休的说着。
“李余休要说憨话,你当王朝大事是儿戏吗?若不是知道你为人,本官几人还真让你给唬住了!”
洪彝瞪着眼珠子打断了李余的话。
“你当胡维庸是谁家小厮吗?说抓就抓?
你可想到后果?”
“当朝宰辅,你一句话就抓起来了?”
面对洪彝的质问,李余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你们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了啊,让你们抓人,你们不敢,那你们还问我做什么?”
“李县男,要不等太子爷来了再说?估摸着稍后太子爷小朝会也敢散了。”罗青小声道。
“咋的,你要在小朝会上抓胡维庸?”李余眯着眼笑道。
“李县男说笑了,我没那个胆子。”罗青讪笑一声道。
“你没这个胆子?那我这个没品没权的县男就有那个胆子?”
李余冷哼一声,“你们费尽心机把我拉进来,不就是让我蹚浑水吗?”
“我李余虽然是个憨子,但是不是傻子!”
“我不和你们计较!”
“我还是那句话,心里装着陛下,装着百姓,就错不了哪去!”
“你们不敢说的话,我来说,你们不敢管的事,我来管,你们不敢抓的人,我来抓!”
“一句话,你们不敢的我敢!”
李余说完猛然转身,而后快步离开大堂。
看着案首挺胸,气势汹汹离开的李余,凌汉三人对视一眼,都
看到对方眼中的惭愧。
“凌御史,我们这样算计一个孩子,对吗?”洪彝面带愧疚之色的问道。
“哎,老了,老了,老夫耿直了一辈子,没想到临了还不如一个孩子啊!”凌汉道。
“赤子之心,这才是赤子之心啊!”罗青感慨道。
“两位大人尘埃落定,随我进宫,陛下那里还是得给说法。”凌汉叹息道。
“啥说法?李县男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朝堂震荡要开始了,人人自危,你让陛下给你说法?恐怕陛下会找咱们要说法吧。”洪彝无奈道。
“陛下若是责罚,我一力承担,咱们利用了李余,总得付出点什么吧?陛下的责罚也算是替李憨子出气了。”凌汉叹息道。
“凌老大人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