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西南边境云城笼罩在一片漆黑夜幕下,宋家东厢房也陷入一片如墨的夜色中。
门外大红春联,福字,囍字,让整个夜色也多了一丝喜意。
屋里,半旧的木质衣柜立在床前,发黄发旧的墙壁贴着大领导画像,几幅油画大胖娃娃挂画。
翻新过的木质床,重新换过的白色帐子也笼罩在一片暖色下。
白色新帐里,偶尔有几声猫一般的暧昧声音响起,更夹杂着男人低哑声。
青砖瓦房外木质窗户处吵闹着闹洞房声,初春的虫鸣声,似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全部压灭了。
宋母将闹洞房人都赶走后,又敲了下小儿子脑袋,将家里唯一一个敢作妖的人也提溜走了,离开前,还看一眼西边房子的方向,只期待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也是在宋母离开后,对面西厢房中一直点着的煤油灯,似一直听了东边房子的声音安静下后,才犹豫几番将煤油灯吹灭了。
看到整个西边房子亮光都熄灭后,宋母才彻底放下心,也进屋吹灭灯躺下了。
东边屋子东厢房里,小桃花精叶蔓菁迷迷糊糊中只感觉身体几种感觉传来,一睁眼,就发现眼前情况不对,她她身上似乎发生了一场意外。
准确说,她刚经历了一场亲密事在男人如刀一般深邃冷硬眼神中,小桃花精意外地发觉,她似乎穿进一本后妈对照组年代文了,成了文中早死作精对照组原配了。
身上男人穿着贴身的白色背心,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十分明显,男人身材非常好。
男人精力实在太好,小桃花精哪经过这种阵仗,只感觉全身身体似乎都泛起阵阵桃花花瓣,一阵阵桃花香气笼罩在两人之间。
在男人靠过来时,那双无辜的眸子一瞬迷茫后,殷红的唇瓣间发出又娇又柔的拒绝声“不要。”
软软的娇声传来,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似有魔力一般推来,男人一低头就瞧见一双纯粹无辜的水雾眸子,那樱唇杏眸漂亮得让人惊叹。
鼻尖似有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袭来,男人那双深邃冷硬眸子一顿,那锋利锐气的眼神意外变柔和,后又渐渐染上绯色。
体力本就好得不可思议的某人,再意外感觉到香味后,强大意志力也不过只动作稍挣扎停顿一瞬,后就彻底失控
小桃花精娇气惯了,这一阵阵意外,只是让小桃花精睁开一双水雾眸子,粗略记住那双深邃冷硬眼神,最后彻底晕过去了。
外头天色彻底漆黑,屋里新婚之夜才渐渐停下。
早晨天光还没擦亮,宋母早早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声,起身一看,察觉到一身军绿色军装儿子高高地立在门前,吓她一跳。
“妈。”
宋母想抽起棍子抽他,昨晚才新婚,这天都还没亮,闹什么。
“天都没亮,可以多睡会儿。”
宋母说着,看着从屋里昏暗的油灯灯光映照过来,整整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儿子,以往那双好看的眼睛都布满红血丝,吓了一大跳“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见儿子没吭声,她就气得抽了他,“当初这门亲事也是你点头的,你一回部队几年都不回来,”
她本来以为儿子要发脾气的,谁知道儿子闷闷地吭了声“嗯。”
宋文景一身腱子肉都收在了绿军装里,以往肩宽窄腰腹部块块肌肉都得益于他极为自律的锻炼和作息。
可昨晚亲密过后,他在新婚床上坐了一个小时,看着床上的小妻子的睡颜,最后起身出门围绕家里的小路整整跑了近百圈,一夜没睡。
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对昨天的事情本就存疑,后来,真正抱着小妻子亲密时,尤其变得有些失控。
他听到了那女人嘤嘤哭声,他力气大的,别说停下,倒是越发兴奋了。
他背部,脖子上硬是被小妻子恼怒下抓下的痕迹,不痛却痒。
他本来昨晚就打算连夜走的,特意等了宋母起来,交代好才放心走。
“妈,早上给她烧点热水她洗澡。”
宋母气得瞪他“你自己干嘛”
在部队就听到了这个小未婚妻作出不少奇葩事情,还几次在电话里提出不给她哥安排工作就退婚的事,宋文景这次回来本来是商量两家退婚的,谁知道出了这个意外
他看着母亲,最后默不吭声地背起背包,对宋母道“等我下次放假,会多请几天假回来处理这个事情。”
宋母气得眼睛都恨不得戳穿儿子,“你都不跟你爸爸商量一下,就走啊”
只是回应宋母的,只看到儿子远远地应了声什么就消失在眼前了。
看那大步子,宋母追着儿子叫,这天空下还一片漆黑,是鬼都看不到的路啊,这什么事情这么急就赶回部队
第二天,小桃花精睡得迷迷糊糊中,是被外面吵闹声吵醒的。
再醒来,除了感受到全身酸疼外,她整个嗓子都叫哑了。
身上也到处遍布青紫痕迹,尤其双腿更是一点力气使不出来,再一低头,片片痕迹比她桃花花瓣盛开得还要耀眼瞩目。
稍微动一下,只感觉全身力气都被吸收了一般。
她发软的双腿稍稍一动,只感觉刺骨的冷风灌进来,冻得她又缩回了红白被套中。
环境不是很好,如果跟往常一般,她定受不住这种变故。
一个比较让人愉悦的消息是变成人的桃花精,再不会被雷劈得魂飞魄散了。
小桃花精自有意识来,就一直琢磨真正变成人,避开雷罚,为此这么多年来她的一魂还在外轮回都没成功,没成想看了一本小说,一觉醒来就成人了
只是让她比较崩溃的是她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
原因有二,一是原身未来会早死。
第二,则是跟原身现在的处境有关系。
原身本来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偏偏遇上后面的这一场大意外,家里长兄因为运动前娶了资本家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农场受苦。
又有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二哥,家里急着给他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有个被长兄牵连的成分在,叶家日子过得着实不咋样,更别说找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
偏偏雪上加霜,一场洪水塌方,作为公社干部的宋父带人去救人,最后泥石流下来时,叶父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宋父自己则被泥石流滚下砸断腿,瘫痪了。
叶家这下才是顶梁柱崩塌了。
宋父作为干部,自然以身作则,宋父不单连夜将自己所有存款都给叶父去治腿,还一直颇为照顾叶家。
可宋父从部队转业回来就一直为官清廉,更是一心为民,身上哪里有这么多钱
叶父为人厚道,只接受200块医药费生活费,就主动拒绝宋父的救助了。
200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可对于有一个瘫痪病人的叶家,无异于杯水车薪。
家里顶梁柱瘫痪,还有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儿子,叶母崩溃了。
被逼绝境下,叶母不得不打上女儿婚事主意。
恰好这时候,有革委会主任看上原身,愿意给二哥安排工作,前提是要原身嫁过去当小后妈。
原身感觉天崩地裂。
跟母亲吵一架跳水了,刚好被回家探亲的宋文景从水里救起来,将人救醒后就离开了,也没注意看姑娘长什么样。
原身知道,比起嫁给一个人品败坏,还是给人做小后妈的主任,互有救命之恩的宋家可强太多了。
原身妈妈终于让步,道原身如果能跟宋家结亲的话,就不逼她去别处,前提得让宋文景给家里二哥安排工作。
宋文景是一个原则很强的人,本来这一场婚事就是家里强行给定下的,对方还一直要求他利用军官身份给安排工作,哪里愿意
两人在电话里几次不欢而散。
一边是母亲逼她嫁人,一边是未婚夫不愿意违背原则插手二哥工作的事情,就在左右为难之际,未婚夫家嫂子偷偷给她出了注意,让她提前跟未婚夫圆房。
依着宋文景这种负责任的态度,只要发生关系,必定给她家二哥安排工作,还暗示一番,哪里有让男人情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