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坚持原则的小举动,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易罗娜离开冬屋,循着原来的位置前进,但在约定几点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同伴。
她实在不放心就这样返回,于是便壮着胆子,朝西昂叔叔的方向移动。
易罗娜不知道的是……
当她重新踏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跟在了后面。
麦格的冬屋里面灯火通明,从外面看,就像是一座耸立在悬崖边的灯塔,是整座村庄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建筑。
易罗娜谁都没有遇见,静谧的样子仿佛是撞进了森林。
她绕着冬屋外面走了两圈,实在忍不住,轻手轻脚地靠过去,然后试着去打开一条能够窥探里面情况的缝隙。
也就在这个时候,脖子的皮肤突然传来了异样的凉意。
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身后站了个活人,而放在自己脖子上的似乎还是把锋锐无比的武器。
“别动,跟我来。”
奎玛用匕首压着她,随时都保持着能够划破皮肤的程度,然后带着易罗娜从正门走了进去。
她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发现同伴们竟然都倒在自己身边,而且每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最严重的是西昂叔叔,整张脸都被血液覆盖。
“啊——”
易罗娜命也不顾地扑过去,拼命摇晃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还活着,暂时……还活着。”
房间最中央传来了一个男声。
易罗娜抬起头,最先注意到的是插在地上的那柄战斧,锋锐的刃口,凌厉的感觉,光是盯着就后背发凉。
她缓缓移动视线,直到看清楚发言者。
那是个南疆面孔的年轻人,非常年轻,但是表情很严肃,瞳孔里布满淡淡的丝线。
阿妈说操劳人才有的特征,这个家伙身上全都有,真是奇怪。
肯恩眯着眼,并不清楚这个小家伙在想些什么。“你需要解释自己的来意,毕竟这关乎到我该如何处理这群人。”
易罗娜抿起嘴巴,没有想过要如何给他回答。
肯恩叹气,继续说:“他袭击了我的人,而且尝试下标记诅咒,我相信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如果你还不愿意说话的话,我只能当做你们关系并不好,死也无所谓。”
他握住了晨昏的把柄,然后盯着易罗娜。
“随后我会去村庄的另一侧寻找你们的领头,看看是不是选择正式开战。”
“不要去找阿妈!”
易罗娜的声音突然就炸起来。
朗兹挠了挠鼻子。
肯恩也有点懵,心想自己还真是遇到个孩子。
她不害怕死亡或者其他威胁,竟然担心自己去找家长,兼职无法理解……
肯恩听着易罗娜讲清楚来意,但里面夹杂了太多私人情绪,还有无意义的心理活动,所以整个就像是孩子的碎碎念一样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