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往矣抱拳致歉:“抱歉,途经天雨巷,偶听得稚童读书声,按捺不住过来一观,打扰先生了!”
教书先生拱手回礼:“无妨,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兄台这边走。”
“谢过先生。”
李往矣和小芊君,跟着教书先生,来到后堂。
后堂也很简陋,桌木板凳而已,墙上也有一副自书对联:
文能换骨余可法;
学到穷源自不疑。
从这堂舍和对联,可见这位教书先生的风骨,当然,也可见处境并不太佳。
“屋舍简陋,让兄台见笑了。”教书先生奉上茶水后,自我介绍道:“在下柳浥尘,表字朝雨,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寒山李往矣,表字更新,见过先生!”
“寒山?”教书先生很是讶异,“可是寒山书院?”
“正是。”
“原来是书院高才驾临,柳某未曾远迎,还请先生见谅!”教书先生一听真是寒山书院,赶紧重新作揖见礼。
寒山书院乃是北止戈洲最著名的儒家书院之一,对于普通儒家读书人来说,能遇上寒山书院的入世弟子,简直如见天宾。
作为一个小镇上的潦倒教书匠,柳浥尘更是不甚惶恐。
李往矣急忙托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拜下。
“柳兄客气了,你是读书人,我亦是读书人,同为儒门弟子,何来这般尊卑高下?萍水相逢,当以兄弟相称,以年齿论长幼才是。”
柳浥尘被架起,却还是有些窘迫。
李往矣开玩笑道:“柳兄,你年齿既长于我,境界又比我高,真要拜,也该是我拜你才对,你不会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的吧?”
境界更高?
柳浥尘定神看向李往矣,惊讶地发现竟然真是这样。
他为三境藏器境,而来自寒山书院的李往矣,居然只有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