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省作战,还每天加两钱的行粮。
每兵每月再给六斗的月粮。
而士兵在营的吃、穿,衣甲刀枪这些全都是军中供应。
打仗杀敌立功还另有赏赐,如缴获一匹马赏银十两,抢到一桶火药,赏银五两。
伤残也都有银子补贴,按等级从三十两到五两不等。
虽说平时发半饷,但并不是克扣一半,而只是剩下一半都改在逢年节等时候发。
对于负责粮台的虞大复来说,这个压力不小,眼下粮台手里有不少银子,但天天流水一样的花银子,他还是觉得压力山大。
“朕觉得士兵战死,朝廷给六十两银子不多,那是一条人命,而且是为国捐躯。”
“江南一个长工一年也就三两银子,另包吃住。”
“那能一样吗?御营战士是当兵打仗,拿命保卫国家,牺牲流血,这是崇高的值得尊重的,我们的尊重也不能仅停留在口头上,得落到实处,不能让将士们既流血又流泪,士兵们拿命拼,我们就得厚饷养,不仅要能养活将士们,还得让他们可以安养父母妻儿,甚至将来退伍后能返乡置业,不用担忧生计。”
“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些,也就很能指望将士们有好的军纪,有高昂的斗志,很难要求他们能够忠诚不二。”
“现在是特殊时期,银子要优先用来供军、打仗,优待将士们,而不是用来盖宫殿选美人奢侈享受。”
朱以海很直接的告诉大家,“鞑子对绿营是当走狗养,结果绿营的战斗力你们也看到了,有能打的吗,有可靠的吗?或者说以前我朝对边军将士们对卫所士兵,又是怎么样的,士兵们可怜的跟叫花子一样,结果就是让建州女真这么几个小部落,硬是几乎夺了我们大明江山社稷,还不够警醒吗?”
“你们再看看鞑子为何能战?他们的旗丁只要到十多岁,就要开始考核,考核合格后,就能领取相应的钱粮,上战场后不仅有粮饷,立功还有赏赐,甚至还能瓜分战利品,还能抢掠。
所以八旗能战肯战喜欢战。
巴牙喇战死一兵给二百两银子,马甲步甲给一百五十两银子,披甲包衣都给百两,绿营马兵给七十两,步兵给五十两。
咱们的阵亡抚恤才五十,可也不过是他们最低绿营步兵标准。
不是我们大明的战士打不过鞑子,不是天生比他们弱,想当年我们明军也曾经犁庭扫穴,横扫建州女真人,为何如今不行了?
战士们缺少训练,甲械不精,粮饷不足,如何能战?
“朕还是那句话,一镇人马少则战辅六千八,多则一万零八,平均一兵粮饷一年也就五十两左右,加上衣甲训练抚恤消耗等,要不了一百两。十二万御营,一年按一千二百万算,就能保证出一支精锐能战敢战之兵,不值吗?”
“如今我们一年弄不到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吗?是弄的到的,甚至就算是两千万一年我们努力一下,都还是能够咬牙挤出来的。”
“现在我们勒紧裤腰带,咬咬牙,都是值得的。”
朱以海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不要幻想着议和,想着划江之治,这是不可能的。鞑子现在仍然占据上风,他们正在调兵遣将,征集粮草,一旦他们缓过来,会是更凌厉的攻势。
所以一刻也不能停歇,必须马不停蹄的继续进攻,继续发展。
“争取三年之内,把长江以南的清军全都歼灭,或都赶到长江以北去,五年之内,把他们赶过秦岭、淮河。”
朱以海的这番话,大家很受鼓舞,但真信的不多。
毕竟清军之前入关后,席卷天下的那股气势太猛了,如今虽受挫,但仍不是一场真正主力会战打来的,而是各种游击、奔袭来的,甚至不是打的清军主力。
眼下朱以海有在江宁这里,打一场大会战的意图,但大家还是很担忧。
他们多数认为皇帝要在江宁跟清军会战是假,可能还是会如之前一样,调动清军,然后再找机会绕兵偷袭,避实就虚什么的,或者仅是趁空扫荡一下糜烂的苏松、安徽等地就会收兵。
所以三年平定江南,五年复秦淮,明显只是一个口号。
当然,这口号还是很提气的。
而且大家觉得起码比袁崇祯的五年平辽要靠谱些。
江宁御营中军集团,苏松御营右厢集团,安徽御营左厢集团,加上浙东京营集团,这四大方面军集团要是真能立起来并稳固,不敢说三年平江南五年复秦淮,起码也能挡住清军的南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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