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臣请陛下再三斟酌一下,这些过度宽容开放的政策,是否有朝一日也该紧一紧。人吃撑了,确实要松松腰带,可是人不可能一直都是吃撑的,治国这种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还请陛下斟酌。”
王猛也道:
“陛下,我兄长说的实在是肺腑之言。陛下您可谓君子了,可难道天下人人都是君子吗,陛下想着要维持社会安定,可是有人却想要趁机捣乱,尤其是陛下如今的政策,轻徭薄赋,陛下您不去收缴这些百姓的余粮,那些豪强地主就会趁机搜刮。以至于庶民之苦始终未被终结,百姓却怨恨的是您。”
王刚续道:
“道理正是如此。天下人皆知周天子,可是周天子虽有心却不能救民于水火。”
“朕明白这个道理,诸侯附庸天子,大夫附庸诸侯;诸侯会效忠天子,大夫会效忠诸侯,可是大夫却不会效忠天子。”
“那么陛下以为,陛下的政策能推行多久呢。”
二世叹了口气:
“朕亲政初期,重在官吏调度,如今朝中才清明安定起来,前前厚厚已经用了两年的时间。朕以为还需要再来五年。”
“朕认为治理国家理想目标就是人人家中都有余粮,以备不时之需。如果真的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到时候庶民之怨必定被平息。若是朕下达的指令都能按部就班的执行,朕相信五年之后,天下人一定都会对朕心悦诚服。可要做到这些,只有朕一个人是万万不行的,还要多靠诸位了。”
王傲、王刚两人听了这个期限,两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臣等愿为陛下鞠躬尽瘁,完成此项大任。”
这件事,颇有些‘吉化经济’的调子,但是对于帝国来说,或许会有出奇的效果。
扶苏想到这里,捻了捻胡须,
“你们二人今日倒是提醒朕了,朕改日临朝时,要与诸臣对赌,就以这五年为期,看天下是否能在朕为帝期间实行大治,群臣吏民是否都能对朕心悦诚服。若是此事成,一则向天下吏民证明朕是有为之君,提高朕在四海的威信,二则,到时候群臣上下也该知道朝着什么方向走,也可团结一致。”
“实在是可以啊!陛下!以臣对朝中诸臣的观察来看,陛下若是定下这五年之期,朝中众臣必定精神为之一振。臣私以为,陛下实在是远见,但是很多人未必能体会陛下的心意。但若是陛下提了这五年之期,朝中很多人定会如拨云见雾,知道箭头应该对准哪只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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