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是?难道说陛下?”
“我怕,陛下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赵成听了,自然一颗心直接坠落到谷底。
“怎会如此?”
赵高听了却问:
“怎么不会如此?以陛下之多疑,之所以还留我到今日,只不过是陛下舍不得过往情分罢了。”
赵成听了,只是觉得奇怪。
陛下多疑,以刑杀立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一刻你还活蹦乱跳,而下一刻,你就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命赴黄泉。
赵高对他的弟弟解释道:
“你看我这院子里的狗,昨日他咬死了一只鸡,今日我却还留着它,是为何故?”
赵成解释道:
“鸡已经死了,狗却还是有用的。但是留着狗,不是还会死鸡吗?”
赵高听了,便露出更为得意的笑:
“我听高人计,拔了这狗的牙齿,于是无证可对。”
“所以这眼线,是兄长自己换下的?”
“正是。我侍奉陛下多年,但是于陛下而言,我始终不过是一条狗罢了。狗之所以留着,是因为还有用。但是若是有朝一日无用了呢,陛下自然不会放过我。一旦这蒙毅抓到我的把柄,到时候,我若是不死,也定然会失了实权。”
赵高不愧为嬴政的心腹,对于嬴政的心思,他确实是猜的分毫不差。
赵成听了,只是脊背一凉,心中感到不详。
“兄长如今是?”
“我如今在为你我谋划另一条出路。”
赵成听了,自然大为惊讶。
“还有另一条路?兄长主动换下那些眼线,可不是自断双臂吗?”
赵高听了却道:
“失去双臂,换来更有力的大树做依靠,不更是好事吗?会有人力保我。”
大树。
赵成作为赵高的弟弟,自然知道太子曾帮过赵高给他侄女婚配的事情。
赵成听了事情都全部,只开始头皮发麻。
“兄长你竟然和……”
“未有之事,不过是我与东阳君互助而已。”
谋反,赵高他现在犯不着啊。
而且,太子也没有那个意思。
赵成听了,还是害怕。
“我听说,宫中无父子,兄长和东阳君这般密切来往,有朝一日,事情败露。”
“所以我自断双臂,以求自保,而你呢,就去为咸阳令吧。此等重差,旁人我不可予。”
赵成听了,还是觉得不妥。
“兄长你只是以为陛下不知你我的关系罢了。祈年宫的郎卫,几乎人人都知道此事,只是我低调行事罢了。一旦为陛下听闻你我的关系,到时候……为何不让阎乐为此令。此人贪财好色,虎狼之相,容易把控。”
赵高听了,则悠悠道:
“阎乐固然为我提拔,但是却非我亲。说起来,他还曾有意要与我攀亲,我若是将女儿给了他,到也算的上是一家人,可是如今,我与一个士族出身的大夫结亲,此为东阳君之恩。”
“但是我没有想到,东阳君不仅仅对我施恩,还对阎乐也施恩。此人既然为太子属意,自然看不上我这个郎中令。他和太子宫室中人亲厚,这等差事,不可交予他。否则,此人稍有差池,我的性命便完全握在了太子手里。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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