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咬咬牙,回头望着前方箭雨如飞,咬咬牙。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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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赵佗观望到城墙之上已无人再敢露头,下令道。
“进!”
赵佗举剑下令,一时间,战车滚滚,响声如雷,吼声震震,步卒提着剑,扛着云梯,开始向城内攻去。
到了此时,王贲观左右还未有人上前夹击,这才下令。
“左右二军分击南北,中军随吾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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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墙头之上,原先插着的数根旗杆,也均已半被拦腰射断。
秦国的弩箭,据闻可破墙。
如今,他们齐人才算是见识到了。
齐国军旗令旗均已倒下,血液浸沾令旗,城中又是四处蔓延火星。
平原城大街上早已乱做一团,老弱妇孺提篮抱瓦,向山林里逃窜。
大街上,一众骑兵疾驰而过。
田儋田横正率着亲卫,调集剩余部队,一齐向东撤。
“报——”
斥候忽的冒了出来,横在田儋田横面前。
“又发生了何事?”
“将军,秦军从南北二门突入,如今唯有东门可走。”
田横看向田儋。
“仲兄,那吾等当改道行之,如今应当去东门。”
“且慢。”
田儋陷入沉默,思索片刻后,他却道。
“吾等从南门杀出去。”
田横不解。
“仲兄莫不是糊涂了,南门已经被秦人攻下了啊。”
“围师必阙,能让猎物看见生机,往往意味着死亡。王贲是兵家大成者,自然比我们要懂这个道理。他如今围了西、南、北二门,独独留下东门。东门看似是生门,实则是死地。王贲势必亲率精锐,在东门等着吾等。”
田横将信将疑。
田儋又道。
“西门有秦军弩箭手,若是硬冲,吾等怕是难逃一死,而北门,通往临淄城,秦军势必派了大量兵马驻守。唯有南门,南通魏国。秦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吾等将会向南走。”
田横听了,这才彻底相信田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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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
扶苏刚醒,池武上前。
“公子,今日有一个坏消息,也有一个好消息,不知公子要先听哪一个?”
扶苏望着池武,愣了半天。
若不是此人跟着自己耳濡目染沾染了一些习气,他一开始听见这话,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
扶苏想了想。
“先来坏的吧。”
“王将军来报说,田儋田横几人都逃了。”
扶苏听了,并未多言。
“好消息是,大王派了李信将军率二十万助力攻齐。昨夜,李将军夜袭临淄城,齐王建仓皇逃窜,向东跑了。”
扶苏惊讶不已!
信息量太大了。
“李信?李信不去攻楚,来齐国做什么?”
扶苏赤着脚在地上胡乱来回走着。
如今楚国已经在走齐国的路子,拒绝见秦使臣,这无疑是在逼着嬴政发兵。
而齐国,齐王建竟然从临淄城跑了!
这可和史实不符。
按理说,即便是李信去攻齐国临淄城,更应该逮住齐王建才是啊,又怎么会让齐王建向东跑呢。
“君父若是得知齐王建逃了,必定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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