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直接斥责道:“老四,你身为堂堂大明亲王,怎能如此暴虐?”
朱棣冷声道,“大哥,我朱棣身为燕王,从小到大,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欺辱!
不好好惩戒这些老贼一番,如何维护我皇族之尊严?”
“那也无需这般着急!”
朱标安抚了一下朱棣,便看向下方的郭安与朱复等人。
“朱长史,郭长史,尔等负责燕王府一众事务,可否能找出这些老者所言为假的证据来?”
朱复与郭安连忙起身,朝着朱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随后,郭安便缓声说道:“启禀太子殿下,燕王府征收张家湾码头田地,或是张家湾码头所有行商之事,府上都有记录,一查便知。”
“不过,微臣有一疑问,这几个老者,皆已经上了年纪。
这般年迈,他们应该并无别的需求,除了安享晚年,便是看着子孙后代有个好的日子。
但是,他们今日的举动却是如此反常,不顾自个生死,还冒着株连全家的风险,来诬陷燕王殿下,行欺君之事。
微臣斗胆猜测,这些老者应该是被贼人给威胁了。
甚至,他们的家人,恐怕早已被人抓起来,甚至都已不在北平府!”
“什么?”
朱标与朱棣等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周围,北平府一众官员也都是脸色微变,他们也想明白了。
至于下方的一众老者,也都是两眼一亮。
不过,想到什么后,又是满脸凄苦,他们必须得死。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冲着下方一众老者问道:“诸位,郭长史所说的可是真的?”
只是,那一众老者不仅没有解释,而是满脸仇恨的瞪了一眼一旁的郭安,然后便满脸急色的冲着朱标哭诉道:“太子殿下明鉴,郭安此贼所言全是骗您的。
在北平府,整个燕王府,甚至是燕王殿下这般欺压盘剥我等百姓,其中最大的罪魁祸首便是郭安此贼。”
“正是,太子殿下,草民愿以死为谏!”
说着,一个老者起身,瞪着通红的眼,便朝着一旁两人之粗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万万不可!”
朱标急忙喊道。
朱棣冲着下方唐云等燕山卫武将喊道:“速速拦住他!”
好在,这些老者年纪大了,跑不了多快,还真被最近的一个燕山卫千户拦了下来。
但是,那老者显然十分不甘心,仍是拼了命的挣扎。
“你这恶贼,放开老夫,老夫今日定要用自己的性命,揭露尔等掩饰的恶行!”
同时,窜出来的谭云这些燕山卫兵将,也并未返回,而是紧紧盯着那一群也蠢蠢欲动的老者。
见此,朱棣与一众北平府官员,都不由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这些平日看起来十分老实好欺的老者,竟然这般刚烈。
随即,又是满心愤怒。
这些老贼这般无耻,事情已经败露,竟然还要以他们的贱命来诬蔑燕王与他们这些北平府官员。
“尔等放肆!”
“尔等一群老贼,难道仅凭这些漏洞百出的话,便可以污了本王的名声?”
“尔等想死可以,老实交代清楚,想怎么死都可满足尔等……”
一个老者直接怒骂道:“朱棣贼子,到了如今,还想要欺瞒,你觉得能欺瞒多久?”
朱棣愣了一下,勃然大怒道:“老贼,莫不是以为本王真不敢令人将尔等千刀万剐,甚至派人将尔等家人捉来,一起千刀万剐,让尔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郭安连忙冲着朱棣拱手行礼,“殿下息怒,这些老者此次前来,便已经心存死志,甚至还会用身死来激怒殿下,污殿下的名声!”
“本王自是知道!”
朱棣两眼赤红,“咱才不管他们的目的,他们敢这般惹怒本王,本王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抽筋拔骨!
要他们后悔……”
郭安连忙道:“殿下,其实最可恶的还是他们身后那人。殿下,我等这会不仅不能杀了这些老者,还要留着这些老者,通过他们查到幕后的贼子……
如此,殿下将那幕后贼子千刀万剐,才算狠狠出上一口恶气!”
听此,朱棣神色稍缓。
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问道:“郭卿,你能找的出来?”
郭安一脸自信,“殿下,那贼人这会定然还在北平府。而在北平府,我燕王府也还算是有些势力,只要这几个老者老实交待,定然能将他们寻出来!”
朱棣恶狠狠道:“此事便交给你了!”
一旁,朱标也没反对。
这种一上来,就强硬无赖式的污蔑的事,他朱标还真没遇到过。
甚至,这些老贼眼看事情要败露,直接要以命来污蔑。对于这种不要命的老者,他一时之间,也真的没好的解决办法。
“多谢殿下!”
郭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便看向那几个老者。
“诸位,尤其是这个钟老丈,我们还都见过。
您家小子钟大郎之事,您最是清楚不过。平日正事不干,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甚至还敢砸张家湾码头那些铺肆的窗户……
钟老丈,凭着良心说,要是不把你家那儿子关在矿场,处罚他……您觉得这么多年下来,他会不会因为惹到一些豪商,直接把他双手双脚打断,甚至是打死沉江……
您现在还能有这么一个给你家赚钱的儿子吗?而且,您现在还能有那么一个孙子嘛…”
“现在您这般不要命的污蔑燕王殿下,欺骗太子殿下,您一家子可都是欺君啊,是要被斩杀的。
您,还有诸位老者认认真真想想,我郭安在北平府这么年,还从未欺骗过诸位吧。
那贼人捉走了你们那一家子人,逼迫你们用性命来污蔑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