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短短这半个月呢,玻璃已经卖出了二十多万块,两万多两银子。”
郭安解释道,“但是,每日想求见微臣,还要购买玻璃之富商,仍是数不胜数。”
“是极,可用来煅烧玻璃的匠人是有些少了。”
朱棣微微点头,说道:“咱准你可从宛平县,甚至是北平府雇佣可靠青壮,给咱煅烧玻璃。”
郭安苦笑道:“殿下,如此一来,人多眼杂,只要那些商贾给那些青壮塞上一些银子,玻璃秘方便泄露了!”
朱棣一脸郁闷,“这……入他娘的,眼睁睁的看着一大堆银子却不能赚,真让人憋火。”
郭安再次说道:“殿下,咱府上那些匠户研究煅烧这些玻璃,也就用了三个多月。
天下有多少能工巧匠,之前玻璃质地不好,不受士绅富商喜爱。
现如今玻璃已经千金难求,那些能工巧匠们见此,一个个定然都会埋头煅烧玻璃。
微臣猜测,不出三个月,这些匠人们便能煅烧出现如今府上工匠能煅烧出这种玻璃。”
朱棣两眼通红,怒声道:“谁敢?……”
不过,喊完之后,便是一脸无奈。
郭安继续说道:“既然秘方迟早要被试探出来,还不如主动将秘方献给太子与皇上。
如此,殿下不仅在皇上与太子面前得了好处,而且还能让多让皇上与太子煅烧些玻璃,多赚些钱。”
“但是咱北平府穷啊!”
朱棣下意识的叫苦道。
郭安脸色一黑,在他面前喊穷就过分了啊。
“殿下,仅仅这一个月,府上在棉布上赚到的钱财,便有一万多两银子。
另外,这三个月下来,售卖海鱼也至少有五万两银子。
还有,府上请宛平县那些妇人们纺出的羊毛线已经有了四十多万斤。
再过一个月,等到这些羊毛都纺成毛线,咱便让涂夫人教导那些妇人们织毛衣。
如此,殿下至少可再次赚五万两银子。
至于售卖玻璃,殿下,这一冬天,其实可以挑拣一些信得过的百姓,将他们关起来集中煅烧出玻璃,
煅烧出多少玻璃都可卖掉。
如此一来,殿下至少会赚到四十多万两银子……
只是,等到了明年开春,这些青壮们出来之后,那些商贾们必然都会知道煅烧清澈玻璃的秘方……”
朱棣狠声道:“无妨,知道就知道,反正这一寒冬,煅烧出的玻璃,也足以供应一大半的北方与南方!”
“殿下,长江以南就不用考虑了,应天城那位便是占据了!”郭安提醒道。
朱棣一愣,随即恶狠狠道:“那就北方,咱要在一个冬天内,给整个北方的富商、士绅们,都煅烧出玻璃来!”
“殿下英明!”
郭安笑道,“如此一来,哪怕那些商贾匠户们知道煅烧干净清澈玻璃的秘方,他们也会发现,他们已经卖不出去多少块了!”
“甚好!”
朱棣脸色大喜,两眼放光。
得到朱棣的授权,郭安便开始大干起来。
大量雇佣青壮,第一个考虑的便是宛平县的青壮们。
但是,为了乡里百姓们家宅的安全,一个村最多只能雇佣一半的青壮。
如此,郭安又不得不去隔壁的大兴县雇佣青壮。
在这个年代,在冬天能有一个管吃管住,还可以赚钱的活计,所有青壮都是十分积极。
好在,郭安在北平府内的名声倒还是不错。
再加上,郭安代表着燕王府,北平府一众官员也没横加阻拦。
而那些士绅甲长、里长们,也都是积极配合。
于是,几日内,北平府内便又多了十多个煅烧玻璃的作坊。
听此,整个大明的商贾,又开始疯狂的往北平府拥挤了过来。
自然而然。
这些商贾们,又往北平府带来了数万石的粮食。
对此,郭安来者不拒。
用粮食换玻璃,也不折价,直接按照市价来。
见此,那些商贾们一个个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本身,北方粮食就比南方贵上一些,从南方往北运粮就可以赚些钱财。
现在,将粮食运来北平,不用费力去售卖,还能直接换取玻璃。
再将玻璃运到南方,或是山西、山东、河南等地,还能大赚一笔。
如此,不到一个月内,北平府便多了数十万石粮食。
至此,郭安招募的那一万青壮的粮食便得到解决,而且还能剩余数十石粮食。
将玻璃理顺之后。
郭安便开始带着一众燕王府官吏,尤其是工正所一众官吏,看向府库内那堆摞的数十万斤毛线。
这一个月,涂夫人早已用毛线教会上百个燕王府护卫的家眷织毛衣。
如此,郭安便开始通知宛平县与大兴县一众妇女,一批一批的来学织毛衣。
两根木棒子,一团她们往日纺出的羊毛线,坐在那里搅和搅和几下,便能织出一片羊毛布……然后再织上两日,或者三日,竟然便织出一件漂亮的衣物。
所有大兴县、宛平县的妇女们,顿时都激动了起来。
在冬天,她们又能钻在暖和的屋子内,开始赚钱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