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焕,平复好你的心绪!”
绮萱夫人再次斥责,眼睛冷冷地盯着独孤焕。
顿时,整个全场鸦雀无声,连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独孤焕,本夫人问你,你今日早晨你是不是去过大牢?”
绮萱夫人带气地速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独孤焕。
她如此一问,独孤焕马上神情大变,冷笑一声,说道:“没错,我去过,去看过二哥!”
“你们这么多年来虽然有兄弟之实,但却为了自己心中的王权主政,彼此斗得不开交,为何早不去看他晚不去看他,为何要选择今日,且你一去过大牢,便发生了此次惨剧,这个你怎么解释?”
独孤焕惊奇地看了绮萱夫人一眼,突然冷笑道:“解释?什么解释?难不成夫人怀疑是我所为吗?”
独孤焕再看着在场的一双双眼睛,自然明的了,他不停地晃着头,无奈的悻笑着道:“原来你们都认为是我干的,对吧?”
这是一声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绮萱夫人的语气也是十分强硬。
“本侯有蠢到这种地步吗?要在这节骨眼上做出这种天地不容丧尽天良的大蠢事吗?还是你们是不是故意要以此来构陷于我?”
独孤焕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见独孤焕似乎有些毫无顾忌,就算绮萱夫人,此时的面子也不给了,更何况在场的其它人,独孤焕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了,在他眼中,眼前的一个个只是把他视为行凶主谋的揣掇者。
“西鹫侯爷,独孤焕,眼下轮不着你在此大吼大喊,大家只想把事情弄清楚,你情绪那么激动干什么?”
绮萱夫人此时平缓一下情绪,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冲了。
独孤焕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椅子上,全身用力往后靠,仰着面,摊开手,一副大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好啊,你有什么对本侯的异样看法,就直接说;有什么疑问就干脆问,来吧!”
“侯爷虽然是匆匆赶来,想必也带了不少人吧?”
绮萱夫人首先问道。
当然,在场之人有谁敢在堂堂侯爷面前质问,也只能听绮萱夫人说话。
而绮萱夫人突然问出的这一问题,似乎又跳脱到了另一个点上,大家顿觉奇怪。
“是的,不是夫人派人通知本侯过来的吗?既是发生了这么大的惨案,我定然迅速调集部分人马过来,其目的完全是为了支援,或许能有用得到的地方。”
独孤焕不假思索,直截了当地回答。
“你带来的人是你侯府的护卫军还是其他人?”
“都有,大部分以本侯府上护卫军为主!”
“其它人是不是江湖上的人?”
“这得看夫人以何种角度去看,若是论出身,他们自然是江湖上的人,若是作为本侯的幕僚之说,那么他们也算是本侯的护卫。”
“可否让铁律司的人去看看你带来的人?”
“悉随尊便,请!”
独孤焕对于绮萱夫人提出这一些问题,他都是紧接而答,毫不迟疑半分。
铁恨带着玉见晚与时不待便走了出去。
待铁恨他们出去按绮萱夫人的意思去检查独孤焕带来的人马之时,而堂上就只有三人了。
“夫人,此地梁大人也在,还有苏小姐,权实没有外人,那么本侯就问你一句肺腑之言,您是不是很想此次行动的主谋是本侯啊?”
独孤焕看着绮萱夫人笑着,这种笑笑得特别假。
“本夫人也就直接告诉侯爷,你想太多了,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你的嫌疑却是最大的,清者自清,你要自证清白,要给所有人一个清朗,这样不好吗?”
独孤焕笑着点头,说道:“夫人啊夫人,你可真是会说话,此话不论怎么说都在你的节奏之间,荡过来飘过去,看似天上地下,确每一句话都带着双重意思,说实在的,本侯听着很累,直接点不好吗?”
独孤焕竟然突然大笑了起来,连笑几声。
“除了本侯之外,你们还有没有怀疑过其他人?”
独孤焕反问道。
“袁缺!“
绮萱夫人干脆直答。
“夫人,你若是说怀疑是他,或者就算是他,在场的似乎没有几个人会信,恐怖连夫人你自己都不会相信,袁缺他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举吗?再说了,袁缺目前还是没有势力,他如何能在这么短时间调集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哎,说不说,不过若是刚才你们怀疑过袁缺,那么必然会让所有人知道其间的变故。“
独孤焕说着说着,好像变在了暗暗的训示与指导了。
绮萱夫人也很坦然,说道:“没错,说是袁缺也是太牵强了,而且这里有些人自然不信,原本不知道那日之事的,还差点迫于无奈点了出来,不过此事的事实是怎么样的,谁知道不知道已是无关紧要了。“
“那夫人是否有想过要赶尽杀绝?“
独孤焕突然问道。
“侯爷此话是何意思?“
“父王四个儿子,如今已去了其二,而我四弟北隼侯又不沾世俗,自是无关紧要,而眼下却也是除掉我的最好时机,只要夫人一句权威之话,强行下定论,说此次行动是本侯主谋所为,那么我纵使有天大的理由也是百口莫辩,而所有一切将成实锤,那时候等待本侯的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吗?”
“侯爷,你是越说越离谱了,见你今日说话尤为反常,是不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才便如此的。”
“夫人所言极是,本侯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且就在今日,从今早来探望二哥之时,那时候本侯也感觉到了为了所谓的权政斗了这么多年的兄长,如今沦落在那般田地,想想就算成功又如何呢?话说回来,就算此刻真的摆在本侯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大权在握,一个是自己兄长,我突然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若是在以前根本不会想到还有所谓的兄弟之情。所来也是天意弄人,早上还好好的谈了几句多年来未曾聊到的兄弟心里话,而转眼间便成了亡魂,哼哼,人,最后不都一样嘛,只是在时间与方式上有所不同罢了,淡了,淡了……”
绮萱夫人听着独孤焕说的这一大堆,看似说得真情实意,没有故意在演的成份,看来他真的受到刺激之后感触颇深,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没了,二哥也没了,而四弟却那么孤清自得不予来往,试想想,眼下突然有一种特别寂寞的感觉,所以本侯适才想,这一切的一切,是否也是夫人心中有所愿意选择的,或许说赶尽杀绝有些偏激,但是能够拨动枭城之风云的,也只有夫人有这个本事与权威。”
“独孤焕,你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即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透了,图个嘴痛快也不错,若是有过失之言,还望夫人海涵。”
梁启阁听着夫人与侯爷的对话,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干脆闭目养神式的装着不闻不问。
而苏流漓却是把二人之对话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去了,给她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像所有事情一经发生,身边的人都好像变了,变得都有些不认识了,难得是自己看事情的角度太过单纯简单了?
苏流漓原本一门心思在想沉入自己思考,可是一抬眼便看到独孤焕身边站着的郭云来看着自己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反正就是美滋滋的享受地在笑。
苏流漓侧过面去,还故意抛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可是郭云来却毫不在乎,眼中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传向苏流漓。
苏流漓都快被烦得有些站不住了,极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