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大将都是要对付刘备和袁绍的,孩儿带小将历练,即便败了也不会坏父亲的部署。”
“让戏军师随军,是孩儿想向戏军师讨教些兵法。”
曹操捋了捋短髯,对曹昂的表现更是惊喜:“曹家千里驹,已经长成了!可笑那刘备,长子还只是一个襁褓中婴儿。”
“哈哈哈——”
涿城。
臧洪的宣战,着实让袁绍吃了一惊。
“臧子源旧病复发了吗?竟然向本将宣战?”袁绍将这个情报仔细确认了三遍后,依旧难掩惊讶。
若说曹操和刘备任何一人宣战,袁绍都觉得很合理。
可听闻臧洪宣战,袁绍却是如坠云雾。
在袁绍眼中,臧洪就张邈陈宫扶持的一个傀儡州牧,有什么资格来宣战?
“速遣人去兖州,查探敌情。”
“令上将军文丑,屯兵邺城,以防兖州兵马渡河。”
虽然很疑惑,但袁绍还是下令文丑屯兵邺城,以防不测。
事出反常,必有阴谋,袁绍也不敢大意。
不几日。
探子打探到了最新情报。
“吕布出任陈留太守?”得到这个情报的袁绍,豁然而起。
先是臧洪宣战,然后是吕布出任陈留太守,这反常的举动,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可能。
“莫非,南州结盟了?”袁绍心中惊疑,连忙召来许攸、逢纪、荀谌、审配、刘晔等谋士问策。
审配又给袁绍带来了新的情报“张邈和陈宫被曹操下狱,吕布已投曹操。”
袁绍吃了一惊:“正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审配摇头:“具体时间不清楚,这情报是从青州传来的,而且传递的方式十分刻意,似乎是故意要让我等知晓。”
袁绍不由皱眉:“故意的?必然又是那郑显谋的诡计。他这是想要混淆我等的视听,让我等不能准确的判断形势吗?”
“诸位,臧洪这次宣战,到底是真战还是假战?亦或者,这只是刘备等人的疑兵之计?”
逢纪扫了一眼许攸和荀谌,起身道:“大将军,纪以为,臧洪宣战,只是郑显谋的疑兵之计。”
“若无青州刻意传递情报,我等很难得知许都的变故,更不会知道张邈和陈宫被曹操下狱,吕布已投曹操。”
“郑显谋最擅长故弄玄虚,此番布计,必然是想误导我等对兖州用兵。”
“南部各州,刘备据青徐扬,臧洪据兖州,曹操据豫州,刘表据荆州,六州若是齐心,明公很难平定六州。”
“六州心不齐,刘备仅仅只靠青徐扬三州之力,也难以跟明公争锋。”
“因此我们才会定下养精蓄锐静观南州变化的战略,以不变应万变。”
“郑平此计,必然是想让明公先出兵兖州,然后引曹操出兵,刘备再聚青徐扬三州之兵北上,曹操刘备北上,荆州的刘表也只能出兵。”
“届时,刘备聚六州之兵跟明公争锋,胜败就在五五之数了。”
审配亦道:“明公,配亦赞成元图的分析。刘备跟曹操有仇怨,谁也不肯屈服谁,刘备想以正常的方式聚六州之兵,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郑平才会以此计诱骗明公,若明公出兵兖州,郑平就能反客为主、让曹操主动向刘备求援。”
“明公若出兵兖州,必中郑显谋诡计!”
袁绍恍然大悟,忿忿道:“郑显谋果然奸诈,竟想让本将跟曹操相争,他好让刘备坐收渔利。”
“既然识破了郑平诡计,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若是不作反应,岂不是惹那郑显谋耻笑?”
不作反应,其实就是最正确的应对,然而袁绍觉得这样太丢脸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用计,拆计,反用计,你打一拳来,我踢一脚去。
逢纪又道:“郑显谋此计,将臧洪、曹操和明公一同算计。既然明公识破此计,那自然也得让臧洪和曹操也识破此计。”
“明公勿需屯兵邺城,而是让文丑将军增兵成平,进攻南皮城!”
“臧洪无能之人,即便宣战了,他也打不过黄河。”
“若我是曹操,见明公进攻南皮城,必然会令吕布去抢夺兖州。”
袁绍摇头:“不妥!臧洪无能,但曹操却是精通兵法的。若让曹操得了兖州,又见我大军进攻南皮,曹操必然会渡河抢占魏郡。”
“曹操可比臧洪难对付。”
逢纪笑道:“明公若担心曹操渡河,可令并州的马腾韩遂进攻洛阳,只要曹操敢渡河,马腾韩遂就可以自洛阳入颍川!”
“舍魏郡,破颍川,我等就跟曹操以城换城,以地换地!”
“魏郡丢了,明公随时都能夺回来,可颍川打下来了,不仅可以杀了刘协,还能夺回传国玉玺!”
“曹操丢了许都,就等于秦国丢了咸阳,天下野心之辈皆可称王自立。”
“刘备又能以什么名义,来聚六州之兵以挡明公呢?”
“是称王,还是称帝?”
“可刘备能称帝,刘表亦能称帝,曹操同样也能称帝!”
“怎么看,明公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袁绍眼前一亮,起身踱步,仔细琢磨逢纪这计策的可行性。
良久,袁绍看向许攸和荀谌:“子远、友若,你们认为,元图之计如何!”
荀谌跟逢记有仇,很想反驳逢记的计策,但想到如今的局势,又将心中的想法按捺:“明公,逢元图之计可行。”
许攸见荀谌附和,暗暗摇头。
“附和了逢记的计策,逢记也不会感激你。”
当即,许攸徐徐起身,瞥了一眼逢记,反驳道:“明公,逢记之言,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却太小觑郑平了。”
“倘若郑平的计策如此简单,逢记和审配,上一回又怎么会险些被杀?”
逢记和审配,眼神顿时变得不善。
“混账许攸,竟然揭短!”
我去,忘记章节名了,难受,得明天向编辑要改名权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