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来见曹嵩,述说投效之意。
若曹操在,张闿的投效没准就成功了,但偏偏张闿遇到的是曹嵩和曹德。
这俩父子可没曹操的心胸器量,对张闿的投效十分鄙夷。
曹嵩还好,只是说了句“老夫去豫州只是当个富家翁,不管事。”
曹德却是道:“我曾闻,不告旧主而投新主,是为背信弃义。你若要投兄长,可先去徐州请辞。”
言下之意,就是嘲讽张闿德行不端,没资格得到曹嵩的举荐。
被曹德一阵嘲讽,张闿气得肺都快炸了。
张闿咬着牙:“如今大雨倾盆,将士们在屋檐下避雨,又冷又饿,可否让他们入寺内避雨?”
曹德冷哼:“倘若让他们入寺内避雨,车上的钱财少了又该如何?”
张闿的掌心都快渗出血了:“我们已经不是贼了,我麾下的将士不会乱拿钱财的。”
曹德正欲开口,但被曹嵩拦住。
曹嵩正眼也不看张闿:“张都尉,你们是不是贼,老夫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老夫不想因为钱财缺少而伤了和气。”
“退下吧!”
面对曹嵩父子的冷漠,张闿强忍内心愤怒,退了出去。
虽然寺外大雨倾盆,但张闿内心的愤怒之火却越来越旺。
“曹嵩曹德这两个匹夫,竟敢如此羞辱我!”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闿越想越气,于是召集了众头目商议。
“我有意请曹嵩举荐,让兄弟们去豫州享福。”
“只可恨曹嵩父子,却以言语讽刺,对我等不屑一顾。”
“既然曹嵩不仁,我等又何必讲义?”
“杀了曹嵩父子,抢了这五十车钱财,我等南下淮南投奔袁公,总好过在徐州受陶谦的气!”
这些黄巾头目在徐州同样过得不舒坦,一听张闿要杀人劫财,纷纷附和。
黄昏。
雨停。
趁着曹嵩父子安排仆人生火造饭,张闿率众杀入寺内,先是乱刀砍死曹德,然后将曹嵩及胖妾砍死在厕所内。
随后杀散曹嵩的仆从,准备趁夜将钱财拉走。
张闿不知道的是,曹宏也率丹阳精兵抵达了古寺附近。
探得张闿杀了曹嵩父子,正在古寺内欢庆,曹宏又惊又怒:“贼就是贼,坏使君大事!”
原本曹宏是准备趁夜将古寺围了,将古寺的曹嵩和张闿等人尽数诛灭,嫁祸给应劭。
结果张闿先一步动手,逃走了不少的曹嵩仆从。
如此一来,曹嵩父子的死就难以嫁祸给应劭了。
“一个不留!”
曹宏深恨张闿,下令丹阳兵攻入古寺,诛杀张闿。
一见曹宏到来,张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陶谦匹夫,竟然如此狠辣!妄想将我和曹嵩父子一起诛杀,嫁祸给兖州!”
看着骁勇的丹阳兵和一脸怒意的曹宏,张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
“必须逃!”
张闿很清楚,曹宏这是要杀人灭口。
强烈的求生欲,让张闿比以往更加嗜血疯狂。
终于,张闿杀出了一条血路,趁着夜色夺路而逃。
“可恨的张闿!”
曹宏终究没能追上张闿,狠狠的将头盔砸在地上。
“如今曹嵩父子死了,张闿又逃了,回到郯城,使君必然怪罪。”曹宏心中有些慌。
看着古寺的钱财,曹宏心中一发狠,让人将这五十辆钱财送往青州。
“只要钱财去了青州,曹操就一定会认为曹嵩父子的死跟刘备有关!”
“如此一来,使君就不用单独面对曹操的怒火了。”
想到这里。
曹宏将古寺中未来得及逃走的曹嵩父子仆人聚到一起,喝道:“曹嵩父子在青州犯下大事,还想畏罪潜逃。”
“今日将其诛杀,以儆效尤。”
“尔等将这些钱财都送往临淄城,可免一死!”
仆从不敢忤逆,只能一个个的点头应诺。
曹宏也是奸诈,当夜故意鞭笞羞辱了几个倒霉的仆从,将他们驱逐。
这几个仆从心中有怨,连夜逃往豫州。
刚到鲁国的时候,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袁遗。
袁遗一听曹嵩父子被杀,惊得魂都快没了。
“曹操若得知此事,定然怪罪于我!”
“邺城我也不能回了,为今之计,只能南下去求袁术庇护了。”
袁遗当机立断,直接将兵马抛弃,独自策马南下淮南避祸去了。
剩下的兵马不知所措,只能去寻鲁相陈逸。
陈逸本来就是个墙头草,谁也不想得罪,听得曹嵩父子被杀、袁遗畏罪而逃,陈逸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快,快去颍川,将此事告知曹使君。”
陈逸又惊又俱,一边遣人通知曹操,一边亲自去华县收敛曹嵩父子的尸身,打造上好的棺木,遣人护送去许县。
而在许县。
得知董卓伏诛的曹操,颇有些遗憾:“没想到董卓权侵朝野,竟然被吕布杀了,让曹某错失大功啊。”
本以为郭嘉的谋划,可以制衡青州的刘备。
却没想到,这勤王诛董大功让吕布给夺走了。
郭嘉却是笑道:“吕布,一介匹夫罢了。真正设局诛杀董卓的,是卢尚书。”
“只是嘉听闻,卢尚书在诛杀董卓后,吐血昏迷,至今神志不清。”
“而长安的公卿百官,也在趁机争权夺利了。”
“尚书仆射荀攸,不得不称病在家。”
“真是可笑,董卓虽然死了,但董卓余孽还在,如此急迫的争权夺利,这群人也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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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